同樣作為戴笠心腹的毛人鳳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張雲軒就是上海的定海神針,要謀略有謀略,要手段有手段,雲星可以說是目前軍統在上海地區的領頭人,手底下四百多人,這一下兩個人同時倒下了,那上海作為中國的錢袋子,中國戰場的諜報中心,此時就處於群龍無首的狀態,這要是一天半天還可以,可是很明顯這不是一天變天可以有好轉的。
那顧剛提出讓總部派遣得力人手赴上海主持全域性就可以理解了,顧剛敲敲邊鼓還行,指望他主持全域性,根本就不可能,胡德珍?當初在上海的時候也只是帶領行動總隊的人馬搞搞破壞,勉強不落下風,更何況現在已經跟隨丈夫毛森回到了重慶,此時再去上海,也難以支撐全域性,至於毛森,可以說是行動高手,但是講到組織策劃還是有所欠缺,陳先洲也只是做副手的料,不能委以重任……
毛人鳳從心裡將跟上海有關的,或者曾經在上海工作過的人員默默地捋了一遍,發現沒有一個人合適,難道還需要自己親赴上海嗎?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只要自己到上海的訊息一洩露,那日本人,漢奸將會不計一切代價圍剿根據地,儘管自己不畏死亡,但是自己的目標太大了,絕不是合適人員。
突然之間,毛人鳳腦海裡閃現出一個人,劉子毅,曾經臨澧班的行當教官,早年加入復興社,雖說年紀不大,剛剛三十出頭,但是資歷卻不淺,能力出眾,抗戰初期,曾經在上海主持對日偵察、刺探、指示轟炸日標,以及其他一些破壞、暗殺工作,成績斐然,現在已經是重慶衛戍司令部上校督察長。
這樣一看,不管是從能力、資歷上來說劉子毅都是最合適的人選。
“齊五,顧剛的要求,你怎麼看?”戴笠轉過身來,開口問道。
毛人鳳略微一思索,便開口說道,“派得力人手去上海主持大局只是必須的,但是路上就需要七八天的時間,在這期間,我建議臨時由陳先洲臨時負責浦東特別支隊的全面工作,不求有什麼動作,只要穩定住人心就可以”。
“嗯,這個可以,陳先洲再不成器,也曾經主持過地方工作,特殊時期,過渡一下,我相信他還是可以勝任的 ”,說到這,戴笠又追問裡一句,“那麼你看,總部派誰過去比較合適呢?”
“這可是個難題,就要資歷夠格,還要能力突出,不能濫竽充數”,
“屬下倒有一個合適人選,局座你看看是否合適?”毛人鳳試探著說道。
“哦?你說說看”
“劉子毅,現在在衛戍司令部任上校督察長,他曾經長期在上海從事敵後工作,還是取得了不錯的成果的”,
戴笠一天,想了一會,才開口說道,“子毅倒是一個合適的人選,在督察處這兩年性質也應該磨得差不多了,那就他吧”,
“你親自給他打個電話,讓他過來,就說我要見他”,
“是,局座”,
“還有,上海方面,先發份電報過去,就按剛才說的,先讓陳先洲負責起來”,戴笠接著又說道,“另外告訴顧剛,隨時彙報張、雲二人情況”,
“好的,局座,我這就去安排”。
上海,梅機關
“筱冢閣下,76號派到浦東地區的三人小組已經回來了,只不過只回來兩個人,孫家棟犧牲了”,小野純二郎跪坐在榻榻米上,扭頭對著一旁的中年人說道。
“哎,小野君,是行動,就避免不了犧牲”,筱冢嘆了口氣說道,“孫家棟是一名優秀的特工,也是我從東北帶來那批人中的佼佼者,他的犧牲,我也很難過,不過三人小組取得的成績還是不錯的”,
“據說,毛星身中三槍,生死不明”
筱冢義男,關東軍情報處副處長,三個月前帶著自己手下的二十四名特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