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船上的張雲軒心情是複雜的,在天津期間也曾抽空跟王海斌見了一面,讓他跟上級請示一下,看看在組織上在青島是否有能力接手金鼎的經營,可是很可惜,就王海斌反饋來的訊息,紅黨方面只能暗中幫助青島金鼎的經營,並沒有合適人選正式接手,畢竟整個青島都被日軍佔領了,紅黨只在青島市區有一些地下力量的存在,但並不足以應付各方面的複雜關係,無力經營,之一冀魯豫根據地還是紮根農村。
張雲軒之所以想講青島金鼎交出去,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隨著影佐事件的結束,各地金鼎的業務都曾井噴式增長,天津金鼎的負責人張福,福叔畢竟年紀大了,有些力不從心,而肖家的碼頭業務又交到了肖志恆手裡,每天也是忙的兩頭不見太陽,還要維持著跟天津各界的良好關係,實在是忙不過來,所以張雲軒向把肖志遠抽出身來回到天津幫忙。
但是,現在的實際情況就是,各地的可用之人都是一個蘿蔔一顆坑,哪都抽不出人來,儘管現在顧剛發來電報,說是重慶方面安排的人已經到位了,可是這些人能不能用,怎麼用都是有待商榷的。
儘管張雲軒十分相信戴笠和毛人鳳選的人肯定是能勝任的,但是他們心裡是怎麼想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是以軍統的利益、國府的利益為第一原則,還是能夠以金鼎的利益為重,或者說是以整個國家的利益為重,因為金鼎所支援的物件,不僅僅是國府方面,還有紅黨方面,儘管目前還是國紅合作時期,可雙方之間的齷齪就從來沒有停止過,在那位委員長的眼裡,紅黨始終是排在第一位的敵人。
張雲軒也不甘心將所有的金鼎都交到國府人手中,再臨離開天津的時候向王海斌表達過想與南方局取得聯絡,讓南方局派得力同志到上海與自己見面,不管怎麼說,把所有的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相對於金鼎來說,風險太大了,萬一有一天國府跟自己翻臉,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就為別人做了嫁衣。
這一晚,張雲軒把自己關在船艙裡,沒有見任何人,而是把目前已經正常運營的幾個金鼎和即將開辦的幾個金鼎作了詳細的規劃,人怎麼用?用哪方面的人?這都不得不好好的計劃一下。
當第二天下午,張雲軒的船停靠在金鼎的碼頭時,前來迎接的隊伍格外的壯觀,不僅李士群專門從蘇州趕了回來,還有矢田領事、憲兵隊的崗村隊長,日本商會的幾個主要負責人,以及上海市市長陳公博和政府的頭頭腦腦,至於馮凱和顧剛,也只能跟隨在隊伍後面,無奈的苦笑。
面對這個場面,張雲軒也是無比的震驚,屬實沒有想到,自己只是一次平常的上海之行,能夠得到這麼多人的關注。
但是心裡也清楚,這都是影佐事件帶來的後遺症,你想想面對一個能把南京政府太上皇幹倒的人物,能不引起這些人的關注嗎?
影佐是什麼人?可以說是南京政府的締造者,那自己又算什麼?無非就是這個紛亂社會的一枚小蝦米,面對張雲軒,影佐都敗走北滿了,何況是自己這些人,萬一一不小心得罪了這位小爺,收拾自己也就是歪歪嘴的的事。
反正這年頭,禮多人不管,花花轎子人人抬,無非就是迎接一下,說些拜年的話,又不會少一兩肉,所以這些人都抱著同樣的心思,相約來到碼頭迎接張雲軒。
見到這個情形,張雲軒也只好走下船,大踏步的迎上前來的,笑著說道,“矢田叔叔、李主席、陳市長怎敢勞你們的大家來接我,真是受寵若驚啊”。
“呵呵,雲軒,不錯,你很不錯”,矢田領事迎了過來,一隻手握住張雲軒的手,另一隻手拍著張雲軒的肩膀,笑著說道。
“矢田叔叔,你這說的,我可是雲裡霧裡的,我可不明吧啊”,張雲軒也笑著說道,
“行啦,雲軒,這麼多人都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