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就自己知道的二哥雲海的一些情況對張雲軒作了詳細的介紹,但這也只是一些皮毛,就像雲海說的那樣,雲星自小離家,跟著父親在部隊,成年後又跟著黃將軍與日寇浴血奮戰,直到後來返回奉天在大山裡拉起了綹子,做的還是殺漢奸,除日寇的事情,基本上不跟家裡聯絡,兄弟二人更是多年未見,所以並不瞭解,要不是這次的廣州之行雲長風老爺子把雲星安排著一起前往,雲海都懷疑自己的這個二哥是否還在人世。
兩天後,張雲軒按照雲星的要求,給雲星等人重新做了身份資訊,並且安排雲海等到晚上送給雲星。
“雲軒,海軍那邊你聯絡的怎麼樣了?打算什麼時候動身?”辦公室內,肖志文問道。
“上午,我剛給麻生久智司令官打過電話,照他的意思來看也就是最近三兩天的事情”,張雲軒說道。
“廣州海關還扣押著一大批桐油,麻生想將這批桐油直接沒收,充當軍需物資,然後運到上海,透過我們金鼎的渠道,賣給青島的日本海軍第二艦隊,想從中大撈一把”,
“那陳耀祖當然不願意了,可是以他的身份肯定阻止不了海軍方面的意圖,所以就把這件事情捅到了酒井隆那裡”,
“你也知道,日本方面海軍和陸軍從來都是對立的,香港戰事後,英軍留下的那些好物件基本上都被海軍瓜分了,留給陸軍的就剩下一些破爛,本來酒井隆對此就很不滿”,
“現在海軍方面又把手伸到了海關這裡,酒井隆當然不願意了,他的意思就是桐油你們海軍想要可以,但是必須得付出相應的代價,想就這樣白白的拿走,那不可能”,
“這不,三方正在扯皮呢”。
肖志文有些著急的說道,“這得掰扯到什麼時候?不行你們就坐客輪先走吧,反正海軍想要出手這批桐油怎麼著都要經過金鼎的手。”
張雲軒笑了笑說道,“那可不一定,萬一走漏了風聲,說不定還就真的被第五艦隊的司令部給徵用為軍需物資,這時候我還真就不能著急離開,得從中協調,爭取在廣州就解決了,要不然這就是啥好處都撈不著了。”
就在張雲軒和肖志文正談論著離開廣州的相關事宜的時候,薛舉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回手關上門,焦急地說道,“雲軒,出事了,你得想辦法幫幫忙。”
張雲軒一聽就一皺眉,開口問道,“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你慢慢說”。
薛舉一看辦公室裡就張雲軒和肖志文兩個人,便也沒有顧忌太多,直接說了出來,
原來,據安排在中統的內線報告,中統方面發現了紅黨南委安排在廣州的交通站,並且將這個情報秘密的通知給了日本在廣州的特務機關蘭機關,現在交通站已經被日本特務監視起來了,但是還沒動手,看樣子是準備放長線釣大魚。
而就紅黨目前在廣州的力量來說,沒有辦法解救交通站裡的幾名同志,關鍵的問題還有交通站裡還存放著大量的重要檔案,一旦被日本人得到,那將對整個廣東地區的紅黨地下組織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要是聯絡游擊隊武裝營救吧,一方面廣州現在是日本人的地盤,不一定能夠營救成功,在一個,時間上也來不及,無奈之下只能求助到張雲軒了。
薛舉剛說完,肖志文就壓不住火了,憤怒的說道,“中統這群狗東西,對付日本人沒辦法,對付紅黨可是一套一套的,這不就是妥妥的借刀殺人嗎?”
“淨做些親者痛仇者快的狗屁勾當”,
“以小看大,看來國府方面也是爛到家了,這還是國紅合作的當口就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真是無恥至極”。
反觀張雲軒,並沒有說話,而是低著頭陷入了沉思中,而薛舉在一旁急的直搓手,但是也沒有催促,畢竟這時突發事件,金鼎在廣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