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鼎大門外的屍體已經被警局的人清理乾淨了,抓到的活口也移交給了警局,至於審問什麼的,無非就是走個形式,肯定是審不出什麼的,江口留下了一個小隊的日本兵負責保護金鼎的安全。
至於張雲軒當著江口的面指出這一切都是影佐禎昭安排的,江口也只能是震驚時候,表示愛莫能助,唯一能提供的幫助就是留下士兵保護金鼎罷了。
這一場明爭暗鬥,除了倒黴的南田光夫成了殘廢之外,其他各方基本都沒有什麼損失,至於今井武夫安排襲擊金鼎的那些人,只不過是螻蟻般的犧牲品罷了,沒人關心他們的死活。
三天後,高天滿武到了南京,看著金鼎牆壁上沒有修復的彈痕,心中怒火中燒,沒想到張雲軒在南京竟然受到了這麼大的屈辱,這對於藤原家來說,不僅僅是打臉那麼簡單,這已經算得上是藐視了,什麼人敢藐視藤原家?這是千年以來很少見的,但是結局是註定的。
當跟張雲軒見面之後,得知了這一切都是影佐禎昭安排的,高田心裡反倒是平靜了下來,心裡很明白,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自己的能力範圍,不是自己能處理的,甚至不是在中國可以處理的,儘管影佐的軍銜並不高,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的地位舉足輕重,可以說當前中國政府能成為目前這個格局,基本上都是影佐的功勞,當初就是他勸降了國服的二號人物汪精衛,並且幫助他逃脫了軍統的追殺,而後成立了南京政府,這個功績是不可抹殺的。
所以,當天晚上,高田就給遠在日本的藤原熊一發了一份電報,將事情的詳細經過,做了描述。
是的,關於如何處理影佐,這不是一件小事情,它既關係著日本政府對南京政府的態度,也關係著整個對華政策的決策,有能力處理這件事情的也只有藤原家現在的當家人藤原熊一了。
而藤原雄一的回電只有短短几個字:知道了,我會處理。
這就預示著,剩下的只有漫長的等待。
“雲軒,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著急也沒有用,你舅舅已經說他會處理了,那我們等著就好了”,高田看著瘦了一圈的張雲軒,勸慰的說道,
“呵呵,高田舅舅你不用安慰我,我沒事”,張雲軒笑了笑說道,“我就是沒想到處理一個小小的少將,會這麼麻煩”。
“還說沒事呢,你看看你都瘦了一圈了,臉色也很難看”,高田滿眼痛惜的說道,“要不你休息一段時間,迴天津看看婉兒和孩子”,
“影佐的事情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解決的,就算你舅舅出手,也是需要時間的,這中間牽扯的東西太多了”。
“他不就是一個少將嗎?有什麼麻煩的?”雲海在一旁插了一句。
“少將?他這個少將可不是一般的少將,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接著高田詳細的介紹了影佐的功績和地位。
早在影佐任駐上海武官的時候,上海領事石射豬太郎評價影佐“當面態度恭敬,說話輕鬆,在外是老練成熟的人物了,一點也不可麻痺大意,是個敏銳的謀略家。”以後更是被認為是“民間說他好,官僚說他好,軍部也說他好”的八面玲瓏的人物。(注1)
1937年8月晉升大佐,再任參謀本部中國課課長,11月任第8課(謀略課)課長。1938年6月,調任陸軍省軍務課課長。參與指導對華戰爭,11月受陸軍大臣板垣徵四郎委託到上海,指導民間人士裡見甫(鴉片王)在上海創立裡見機關,聯合青幫、紅幫一起販賣鴉片,收取鉅額資金補充關東軍軍費。並參與創辦興亞院,和今井武夫一起與汪精衛的代表高宗武、梅思平在虹口重光堂秘密簽訂《日華協議記錄》。1939年奉東京參謀本部之命,專門負責對汪偽集團的策反聯絡。4月護送叛逃至越南河內的汪精衛到上海。隨即進行策劃建立汪偽政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