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僅僅在這一瞬間,張雲軒心裡已經有了決定,看來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了,拿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再留有情面了,也幸虧自己提前溜了個心眼,一早就給南京日本駐軍的江口司令官聯絡過,請求駐軍對金鼎進行保護,算算時間,也差不多該到了。 想到這,張雲軒心裡再無顧忌,反手就給了南田光夫一個大耳光,,呵斥道,“你一個小小的中佐,誰給你的勇氣,敢這麼跟我說話?你活膩歪了嗎?” “八嘎”,南田雖然軍銜不高,可是位置重要啊,作為南京政府首都的憲兵隊長,多少權貴見到他都是客客氣氣的,什麼時候別人扇過耳光,這是奇恥大辱,是對自己此落落的凌辱,是對大日本帝國的藐視。 想到這,一向心高氣傲的南田光夫作了他這輩子自認為是最武士道精神的決定,也是最愚蠢的決定,再捱了一記耳光後,惱羞成怒,嘴裡叫罵著,手卻沒閒著,一把抽出了腰間的武士道,衝著張雲軒就高高的舉了起來,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南田剛剛舉起武士道的時候,依舊站在臺階上的雲星抬手就是一槍,“砰”的一聲就打在了南田握刀的右手手腕上,“嘡啷”一聲武士刀落地。 這一聲槍響之後,院子裡的空氣好像凝結了一般,一片寂靜,好半天沒有聲響。 接著就聽,“嗷”的一聲鬼叫,南田光夫緊緊抓住自己受傷的手腕,滿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張雲軒,是的,就是滿臉的不可相信,他萬萬沒有想到,金鼎的人敢對自己開槍,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這一槍就是公開跟大日本皇軍作對,跟大日本帝國作對,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短暫的震驚之後,南田轉過頭,衝著大門外的日本憲兵一招手,大聲地喊道,“把這些人,都抓起來,如遇反抗,就地槍決”。 警察局的吳局長,在一旁看得明白,剛才雙方的言語之爭,他只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地位來說,這件事情,自己根本就插不上嘴,倒黴的是事情發生在自己的管轄範圍之內,自己不得不出現在現場,但是卻沒有處理事情的能力,那就做個看客吧。 但是隨著南田拔出武士刀,雲星槍聲響起,就在這一瞬間,吳局長雙腿直打顫,感覺一個熱流直衝小腹,這又聽道南田命令抓人,這一下可是控制不住了,就見腳下出現了一攤水漬,可是這個時候顧不了這麼多了,必須得有個抉擇,所以趕緊跑上前,一把拉住了南田光夫,低聲的哀求道,“南田隊長,萬萬不能衝動啊,這是張先生,藤原家的人,可不敢抓人啊”。 “八嘎”,南田徹底的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一腳踹開了拉著自己的吳局長,叫罵道,“你個愚蠢的支那豬,帝國軍人是容不得侮辱的”, 接著又叫喊道,“抓人”。 大門外的日本憲兵聽見隊長的命令,沒有絲毫猶豫,端著槍就衝進了金鼎的院子,可是還沒等他們站穩腳跟,就聽見“噠噠噠噠噠”的一陣槍響。 原來,雲海手中的衝鋒槍,衝著天空打了一梭子,緊接著就見,在辦公樓的兩旁衝出來了百十號青壯,各個手提衝鋒槍,把這些憲兵圍在了當中。 雙方人馬都端著槍,對峙起來。 而吳局長這時候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快步的跑到了張雲軒面前,聲音顫抖的說道,“張先生,張先生,千萬別開火,什麼事情好商量,好商量啊”。 張雲軒皺著眉看了看吳局長,說道,“吳局長,這件事情不是你能摻和的,帶著你的人走吧”。 “張先生……”吳局長還想繼續勸說,雲星往前走了一步,一把推開了他,“聽話,趕緊離開”。 “嘿嘿,張雲軒,你這是打算徹底的跟大日本皇軍作對了,是嗎?”,南田光夫獰笑著問道。 “哈哈哈”,張雲軒大笑了起來,用手指戳著南田的腦門,說道,“就你,你確定你可以代表帝國軍人”。 面對張雲軒侮辱性的戳戳點點,原本就被憤怒衝昏頭腦的南田又做出了一個令他後悔終生的決定,揮拳就朝張雲軒打去。 那張雲軒能慣著他嗎,右手探出,一把刁住南田的手腕,往身前一帶,抬起左腳衝著南田的胸口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