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會結束通話電話之後,一屁股坐在了太師椅上,渾身彷彿被抽掉了筋骨一樣,癱軟下來,儘管是答應把人借給張雲軒了,但是這也是迫不得已的,雖然不知道張雲軒到底想幹什麼,可是心中唯一可以確定的,這次掀起的風波一定不小。 也就在這時,師爺陳曉峰端著一杯熱茶遞給了袁文會,開口問道,“老爺,張先生打電話有什麼事情嗎?” 其實陳曉峰一看袁文會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發生了大事情,但作為跟在袁文會身邊多年的智囊,他很瞭解自家老爺的脾氣秉性,便沒敢直接問,而是婉轉的問了一下。 袁文會盡管心神不穩,還是將張雲軒跟自己借人手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自己老爺說完,陳曉峰倒是放下心來了,說出了自己的看法,“老爺,張先生借人您借給他就好了,這有什麼好擔心的”, “你想想張先生在天津的地位,憲兵隊的鐘村隊長,特高科的山下先生都對他恭敬有加,陸軍、海軍方面也跟他過從甚密,那現在他遇到麻煩了他不讓日本人出面是什麼原因?只能說明他想對付的是日本方面的一股勢力,日本人不方便出面”。 “既然求到我們頭上了,這不是好事嗎?” “說明張先生眼中有我們,這次我們出動這麼多人給他幫忙,不管事情成敗,他是否都得回我們一個人情”, “據說他在上海和廣州都成立了金鼎,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藉著這個機會也走出天津呢?” “那要是事後日本人追究起來怎麼辦?”袁文會擔心的問道。 “你不是說了嗎?我們只是把人借給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說到這,陳曉峰狡猾的一笑,“作為合作伙伴,我們借人給他,很好解釋啊,可以是搬運工,可以是腳伕,這誰說的清楚呢?” “總之,我們的人情,張先生會還,出了事情,,我們什麼都不知道,相信張先生也會負責的”。 聽到這,袁文會心裡豁然開朗,是啊,我們和金鼎是合作伙伴,那金鼎的老闆跟自己借人幫忙,自己能不借嗎?至於他幹什麼?我可就不知道了。 “哈哈,曉峰,也多虧有你在我身邊”,心結解開了,袁文會也不鬱悶了,接著說道,“你這就去安排小波和文珍召集人手,一切聽張先生安排”。 再說張雲軒給袁文會打完電話之後,又給肖志遠打了個電話,讓他帶著人到國民飯店跟自己會合。 “芳子小姐,武德殿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雲軒客氣了,我這就趕過去”,川島芳子盈盈一笑答應道。 單說張雲軒和高田離開了東興樓,坐上黃包車直奔國民飯店而去。 “雲軒,你這麼做是不是有些急了點”,高田還是有些不打託底的問道。 “哎,高田舅舅,我也知道急了點”,張雲軒揉了揉額頭,接著說道,“但是這麼做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現在日本人都在觀望,如果像你說的那樣,等舅舅的訊息再做打算,我相信事情一樣會解決”。 “但是,現在憲兵隊已經對金鼎動手了,我們就不能再拖了,趁著日本人還在觀望的時候,我們必須快刀斬亂麻,把事情一次性的解決了,要不然,等到他們站到藤原秋那一方,我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加化為泡影,金鼎也會成為他人手中之物”, “你別忘了,藤原秋可是藤原家的直系子孫,而我只是藤原家的外甥,論身份背景,我比不了人家,唯一的優勢就是這是在中國,是我們的主場”。 高田此時也是無話可說,該想的,張雲軒都想到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只能由著他的想法來了。 當張雲軒和高田趕到國民飯店的時候,肖志遠已經帶著幾十口子等在大門口了。 看到張雲軒走下車來,肖志遠迎了幾步,開口問道,“雲軒,下面怎麼辦?” “二哥,這回的事情有些麻煩,是藤原家的小子搞的鬼,為我們上去先把他控制起來再說吧”,張雲軒簡單的跟肖志遠說了一下。 肖志遠點點頭,說道,“行,就按你的意思辦吧”。 緊接著,張雲軒和肖志遠帶著十多個人,拿著武器就走進了飯店。 “張先生,你這是……”酒店經理看見張雲軒帶著這麼多人,還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