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甲板上,張雲軒回望越來越遠的廣州,心中思緒萬千,短短的兩個多月時間,讓金鼎從無到有,再到站穩腳跟,成為廣州的商界的一個傳奇,這一切來的如此突兀,有如此的理所應當,這一切的背後是什麼?是自己很早就安排了人手到廣州打前站嗎?還是自己真的無所不能,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都不是,唯一的答案就是自己身上藤原家的光環,儘管自己一直都當自己是純正的中國人,但是身體裡畢竟是流淌著一部分藤原家的血脈,正是這一部分血脈,讓自己在自己的國家裡,以另一種身份暢行無阻。這是幸運嗎?同樣的答案,不是,這是悲哀,是時代的悲哀,也是這個羸弱國家的悲哀。 想想,泱泱中華,上下五千年,漢唐輝煌也曾經閃耀世界,八方來賀,可現如今卻被曾經的倭奴所侵略,大半國土淪喪,四萬萬同胞受辱,這是為什麼?是國人麻木懦弱嗎?這肯定是不存在的,要想數百年前的五胡亂華,儘管國人南渡,但是經過國人不屈的抵抗,終究復我大漢江山,再說元人統治中華近百年,不依舊被驅逐,復我中華。 可如今的時代已經不再是那個以冷兵器為主宰的時代了,日寇的戰船堅不可摧、鎧甲銳利無比,這是無可爭議的事實。大清王朝的閉關鎖國政策,使得原本擁有四大發明的文明古國,與世界工業化的程序漸行漸遠。先是八國聯軍的肆意侵略,後有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曾經讓我們引以為豪的東方巨龍,如今卻淪為任由倭奴肆虐的東亞病夫。這是誰的過錯?又能怨恨誰呢?誰都怨不著,我們只能默默承受。 但是,我們依舊有四萬萬不甘就這樣當亡國奴的同胞,有無數、數不清的仁人志士,為了祖國的脊樑再次挺直,屹立於世界民族之巔,而不屈不撓的奮鬥著、抗爭者,那我們的民族就有希望,人民就有盼望,國家就有未來。 自己生於這個時代,既是無奈的悲哀,又是莫大的榮幸,所謂的悲哀,就是這個時代,我們的民族、我們的國家正沉在谷底,這條東方巨龍依舊在沉睡之中,但是身上已經爬滿了吸血的螞蟥,不斷地蠶食,吮吸他的血肉,啃噬他的筋骨,但是龍終究是龍,當他豁然醒來那一刻,舔舐傷口、修復鱗甲之後仍然笑傲風雨,遨遊九天。 所謂的幸運,則是真正的幸運,能讓自己這個漢家男兒,在孱弱母親最虛弱的時候,來到這個時代,也是在這個時代讓自己有機會,為自己的民族,為自己的國家,為自己的華夏母親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讓自己可以在這個時代肆意揮灑自己的一腔熱血,為了多災多難四萬萬同胞,為了孱弱的祖國母親盡一份自己這個不孝子的心意。 是啊,落後就要捱打,懦弱就要被欺凌,這次廣州之行,也是張雲軒第一次與戰爭離得如此至今,也是第一次使得他感覺到深深地無力感,香港,興國政府號稱世界強國,在日本人的進攻之下,短短十幾天就已經淪陷了,東南亞諸國也是短短二十天左右的時間,也都淪陷。 那日本人真的就是如此的強大,強大到舉世無敵了嗎?這就是這段時間張雲軒心裡的疑惑,一次次地深夜無眠,讓他深深地意識到這一切並非無解,自己的國家幅員遼闊,就是用時間換空間,也能將區區的三島之國活活拖死,更別說還有無數的仁人志士在不去的抵抗,相信在不久的未來,中國必將戰勝倭奴,重現祖輩輝煌。 “雲軒,想什麼呢?”一襲長袍的雲星悄悄地走到張雲軒身後,輕聲的問道。 張雲軒扭過頭看了一眼雲星,接著又看向一望無際的大海,淡淡的問了一句,“二哥,日本人真的強大到舉世無敵的地步了嗎?” 張雲軒這樣問,並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僅僅是問出了自己心中的那一絲不確定罷了,不管雲星怎麼回答,他的心裡都有了自己的答案,並且將為自己心中的那份答案,付出自己的全部。 雲星也並不是,單純的一介武夫,也有著自己的思想,而且他要比絕大多數的國人都有想法。 “呵呵,無不無敵,我不知道,但是當初如果不是少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