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軒回到天津之後就知道了馮凱給天津這邊發過電報,詢問他什麼時間回上海,就知道上海方面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要不然馮凱不會無緣無故發電報催促自己的。
所以,當天晚上便讓人發了一封電報給上海方面,等得到回電之後,張雲軒見雲星已經開始安排行動了,便放下心來,沒有急著返回上海,而是又在天津都留了幾天,將張四海和高田送上開往日本的遊輪之後,又跟王海斌交代清楚北平金鼎準備著手成立了,讓他跟組織上彙報一下,看看北平的地下組織人選,以及設立方面的問題,有什麼是金鼎需要提供幫助的。
在得到王海斌代表組織的答覆後,才把回上海的事情提到了日程之上。
這天晚飯過後,肖萬年、肖志文、以及張雲軒又來到了書房,商量著肖志文去北平,負責金鼎的事情,剛聊了不久,就聽見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肖萬年說道。
“吱”的一聲,肖志遠推門進來了,開口說道,“父親,大東公司甘粕正彥和袁文會來了,想見見雲軒,正在客廳等著呢。”
“哦?這麼晚了,他們來幹什麼?”肖萬年不解的問道。
“呵呵,岳父,還能為什麼?”張雲軒笑著說道 ,“北平金鼎的事情不是秘密,肯定是聞到腥味了,他們想插一腳唄”。
“我出去看看吧”。
“嗯,也好,你去看看他們什麼意思”,肖萬年點了點頭。
張雲軒隨著肖志遠來到了客廳,就看見甘粕正彥和袁文會正坐在沙發上喝茶呢,趕緊客氣的招呼道,“不知道,袁會長秉夜前來,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
兩個人趕緊站起身來,甘粕正彥微微一躬,客氣的說道,“張先生言重了,是我們冒昧登門多有打擾”。
“張先生好”,袁文會也是客氣的打著招呼,一點沒有傲嬌之氣。
“呵呵,二位快請坐”,張雲軒招呼這兩個人坐了下來,肖志遠給張雲軒倒了一杯茶之後,也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甘粕閣下,袁會長,我這年前年後的也比較忙,沒有登門拜訪還請二位多多見諒”,張雲軒接著說道。
“我們知道張先生常年奔波在外,藉著春節這個機會跟家人團聚,本不應該前來打擾的”,甘粕正彥微微側頭,接著說道,“但是一個小時前,我突然接到滿洲方面的電報,讓我明天返回滿洲”,
“臨行前我想跟張先生見一面,所以才這麼晚登門打擾的”。
聽見甘粕正彥這麼說,張雲軒心裡就一激靈,心說,你會不會滿洲跟我們關係,可是你這麼急著見我是為什麼是呢?
甘粕正彥特務出身,又久經商場了,張雲軒的疑惑他自然是看在眼裡,便開口解釋道,“張先生,我這次會滿洲多少跟你有一些關係,所以過來跟你諮詢一些事情,不知道方不方便。”
“哦,跟我有關係?”這麼一說,張雲軒不由得心中一驚,難道是襄城金鼎出事了,或者是吳偉民他們出什麼事了,其他的實在想不出什麼事情跟自己有關。
甘波正彥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想問一下張先生,冰城金鼎跟你的關係,方便透露一下嗎?”
聽到冰城金鼎,張雲軒暗自鬆了一口氣,冰城金鼎跟張雲軒還真就沒有多大關係,那是當初南下廣州市為了順利些,跟安藤家的二代安藤貴南合作成立的,說是合作,其實就是用了一個金鼎的名字,然後每年按照比例分給將金鼎一定的利潤,而金鼎這邊不參與任何經營上的事情,說句比較直白的話,就是金鼎的一個加盟商,有著完全的自主經營權,自負盈虧,跟金鼎還真就沒有多大的關係。
“冰城金鼎?”張雲軒裝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然後才說道,“甘粕閣下,怎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