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站一夜之間破壞了張家在市內所有的產業,可同樣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犧牲行動人員15名,沒有一人被俘,有的行動人員受傷之後,眼看即將被俘,毫不猶豫的拉響手榴彈,與日本人同歸於盡,還有的把最後一顆子彈留給自己,悲壯無比。
這一夜,毀掉的不僅僅是張家的產業,還有日本商人的產業,這個事情的發展完全脫離了佐藤的掌控,面對著一片狼藉,佐藤只能命令憲兵隊和警察局挨門挨戶的搜捕抵抗分子,封閉城門,嚴格檢查出城人員。
然而,這樣大面積的搜查並沒有太大的效果,大多數的行動人員,都在當晚趁著夜色從隱蔽角落逃出城區了,能留在城裡的軍統人員都是有合法身份的,所以這就造成了大量的商戶被警察敲詐,引起了市面上更大的恐慌。
為此佐藤遭到了駐軍司令部村上少將的嚴厲譴責,並且還收到了兩個打耳光的賞賜。
無奈之下,佐藤放棄了搜捕,並抓了幾個警察嚴肅處理了,以平息民憤,恢復襄城秩序。
半個月過去了,張雲軒終於可以自由的走出家門,在雲峰茶社留下了請求見面的記號,這個時間段,張雲軒是不方便直接到店內接觸李慶山的。
接頭地點,就在青年公園內的荷花池旁。
“這段時間,你還好嗎?”李慶山關切的問道
“還好,就是睡不好覺,一閉眼就是他們憤怒的眼神”,張雲軒坐在條椅上,雙手搓著臉頰說道。
“哎,我沒有辦法直接聯絡到襄城站,只要你人沒事就好”
“都過去了,他們的仇,我會報”
李慶山拍了拍張雲軒的肩膀,安慰的說到:“我已經跟閻羅彙報了你的情況,都知道,你是被逼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你也不要太內疚了,
說實話,就是你不去執行,他們也很難或者離開監獄,只會更加的受煎熬,你這樣也算是幫他們解脫了。”
寬慰的話誰都可以說,但是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那種負罪感卻不是幾句寬慰就可以過去的。
“上次,我跟你說的小桃紅的事情有進展嗎?還有我需要人手的事情怎麼說的?”
“你說完,我就跟閻羅彙報了,前期十個人,已經到位了,至於小桃紅,他們正在跟蹤調查中,很快就會有結果。”李慶山說道
“我想跟他們見一面,你來安排”
“那你的身份?”
“放心,我會化妝的”
“好,那我通知他們,時間定在明天晚上十點吧”李慶山說道
“地點就在滄河邊的六號倉庫,那是我們家的一箇舊倉庫,好久沒用了,就兩個老頭看著,也方便”張雲軒想了一下,說道
“那你接下來去哪?”李慶山問道
“回家,繼續休息”說完,張雲軒離開了
第二天晚上,十點,張雲軒化好妝,準時出現在了倉庫,與閻羅派來的十個人見了面。
一看閻羅挑選的這些人,張雲軒心裡就有底了,並不是清一色的年輕人,有十六七歲的少年,二十多歲的青年,三十多歲的中年,還有一個看樣子能有五十左右了。
張雲軒,簡單的瞭解了一下每個人的基本
少年叫小刀,出身紅槍會,與那個五十出頭的男人張寶林是師徒關係,二人都有一手偷盜的絕活。
尤其是小刀,幾乎把刀片玩的神出鬼沒,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五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分別是,李仁剛、李仁強,王雙、趙徵、張家俊都是出自軍統,經過系統的訓練,其中李仁剛、李仁強是堂兄弟。
三個中年男子,馮凱,原東北軍軍需官,一副商人姿態,吳強,也是原東北軍軍官,精通日語,善於偽裝,孫志明地地道道的市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