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軒,你知道嗎?小時候,你媽媽還救過我的命”微醺的高田說道。
“關於母親的事情,我知道的很少”
“大概在十二三歲的時候,我和你媽媽,一起在海邊趕海”,高田又把酒杯倒滿,接著說道:“男孩子嘛,你知道的,都是好勝心比較強,我一不小心,從礁石上掉進了海里,怎麼爬也爬不上來,是你媽媽,把自己的外衣打成結,把我拉了上來,從那以後,我就把你媽媽當成了我此生守護的物件”。
張雲軒默然的低著頭,聽著高天訴說著跟媽媽的童年往事。
“後來,我隨著家裡搬到了大阪,就與你媽媽不能經常見面了,但是我們一直保持著書信來往,包括後來,你媽媽給我寫信,說她愛上了一箇中國人,也就是你的張四海,還把他們的合影寄給了我,呵呵,看著照片上,你媽媽幸福的笑容,我知道她找到了真愛,我也替她高興”
“直到,你媽媽決定跟著你父親來中國,那是我接到她的最後一封信,但是在我心裡,只要她高興,做什麼我都支援”。
高田的臉色逐漸暗淡下來,眼中漸漸泛起了哀傷。
“後來,你舅舅熊一,帶著你媽媽的骨灰回到日本,那時我感覺天都塌了,那種悲痛真的是不能用言語來表達,但是,我知道她生下了一個小男孩,還留在中國,從那時起,我就發誓,要把這個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所以雲軒,你不要對我的熱情有什麼懷疑,這只是一個舅舅對外甥的關愛。”
這麼一說,張雲軒解開了自己心裡的疑惑,這個高田滿武,是把對媽媽的感情轉嫁到了自己的身上,那就是實實在在的親情,對於這種善意的親情,張雲軒並不反感,儘管對方是個日本人。
“高田舅舅,對不起,是我想多了”,張雲軒有些愧疚的說道。
對於日本人根深蒂固的印象,讓張雲軒習慣的認為,這些傢伙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主,做什麼事情都是有很強的目的性的。
“雲軒,你和你的父親張四海,是不是都覺得,滿鐵找上你們合作,帶著很強的目的性,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就是讓你們做漢奸?”
聽著高田這麼直白的說話方式,張雲軒實在不敢把眼前的高田跟談判桌上睿智、錙銖必較的那個滿鐵副社長聯絡到一起。
這話怎麼接,沒法接,張雲軒只能尷尬地,夾了一口菜放到嘴裡。
“哈哈哈,小子,我現在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選擇你們家作為滿鐵的合作伙伴,沒有任何的目的性,完全是我來推進的,只是想讓玲子的孩子賺到錢,過上富足的生活,你們以為我們滿鐵是在利用你們,但是這次滿鐵就是實實在在的想幫助你們家”,高田毫不隱瞞的說著。
“雲軒外甥,說實話,我們滿鐵想架設情報網路,可以合作的物件很多,雖說你父親這些年生意做得不錯,但是還不是滿鐵需要彎腰拉攏的物件,回去你可以告訴你的父親,這次合作就是單純的商業合作,是你高田舅舅送給玲子孩子的禮物,沒有那麼多亂七八糟,骯髒的事情在裡面”,說道這,高田眼裡泛起了一絲光亮。
既然人家已經把事情說的這麼明白了,張雲軒確實也難以拒絕,只好說道:“回頭我跟父親說清楚,確實是我們想多了”。
“嗯,要是沒有你的存在,你父親是沒有這個機會的,你要知道,我們高田家在日本雖然沒有你目前藤原家那麼顯赫的地位,但是也算是高門顯貴,在滿鐵有絕對的話語權,如果你們張家與滿鐵合作,那麼就生意方面來講,是百無禁忌的,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做點違禁品生意都要偷偷摸摸得,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打著滿鐵的旗號去做,不管是憲兵隊,特高課,還有軍方都不會難為你們的,”
張雲軒心裡一動,紅黨的這批物質、藥品、和人員,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