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軒可是睡了一夜的好覺,第二天一早起床後,神采奕奕。
“雲軒,昨晚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呢?”餐桌上,肖萬年有些埋怨的說道。
“肖伯伯,我這不是怕你擔心嘛,就沒跟你說,再說事情都解決了,就沒必要再說了吧”,張雲軒笑著說道。
正在吃飯的雲雷,依舊是混不吝的樣子,“肖老爺子,對待袁文會這種人,就得這樣,你得把他打疼了,要不然太膈應人了”。
肖萬年無奈的搖了搖頭,“要是不出意外的話,這家事情沒那麼簡單就結束的,袁文會還是有後手的”。
“不就是日本人嗎?駐屯軍?還是憲兵隊?昨晚就是憲兵隊出面收的尾,他指望不上,至於說他那個袁部隊,更不用說了,就是一幫土匪,烏合之眾,槍聲一響,就得跑一半”,雲雷依舊是大大咧咧的說著。
還沒等肖萬年詳細說明,張雲軒開口說話了,
“六哥,小波波說的沒錯,袁文會是右後手的,他最大的靠山並不是憲兵隊和駐屯軍,而是大東公司”,
張雲軒放下筷子,接著說道:“你在奉天應該聽說過甘粕正彥吧”。
雲雷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他,哪個東北人不知道他,當初張大帥的遺體就是他負責安葬的。”
“沒錯,他就是大東公司的幕後大老闆,也是袁文會最大的靠山”,張雲軒說道。
聽張雲軒這麼一說,大夥都是一愣,不由得都放下了筷子,肖宛更是擔心的緊緊抓住張雲軒的手,擔心的看著他。
只有肖萬年默默地點了點頭,這下心裡也有底了,知道張雲軒並不是蠻幹,在動手之前就知道了袁文會的根腳,說明也就有了處理這個局面的辦法。
“那我們這次不是踢到鐵板上了,不行我們跑路吧”,雲雷不著調的說道。
“你能跑哪去?在天津待不下去了,回東北,那不更完蛋了,跑人老窩去了”,肖志遠沒好氣的嗆了雲雷一句。
“嘿嘿,你看你,怎麼還急了呢?昨晚動手的時候你可蹦躂得挺歡的”,雲雷開玩笑的說道,
“你放心吧,雲軒都查到袁文會的老底了,還敢動手,就說明他有解決的辦法,著啥急呀,跟我學,少長點腦子,瞎操啥心呀”。
說完,操起筷子,夾起一個包子,大口的吃了起來。
就雲雷這個心大的勁,不佩服都不行,反正就是天大的事跟我沒關係,都有張雲軒呢。
作為家裡的老大,肖志文開口問道:“雲軒,你怎麼打算的?”
張雲軒略微想了一下,說道:“昨晚袁文會損失了一百多個人,這點損失對他來說還談不上傷筋動骨,我覺得他還會有下一步的動作”。
“哦,說說看看”
“不外乎商業上的打壓,人脈上的孤立,所以近段時間可能會影響家裡的生意了,不過這些都只暫時的,不用太擔心”
張雲軒接著說道:“比耐心和後勁,我們要比他強的太多了,明天上海的貨就出發了,這筆交易完成後,我們就是啥也不幹,也不要緊,但是他不行,走的都是偏門,昨晚毀了他的煙館和賭場,這樣他手裡的煙土只能散貨出去了,我想,我們安排人手,把他的這條路在堵上,讓他著急去吧”。
“那他會不會狗急跳牆,下黑手呢?”肖志文擔心的問道。
“呵呵,那樣最好,我們就接著殺,反正這群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張雲軒笑著說道。
“放心,透過昨晚的事情,他就能感覺出來,他和我之間的事情日本人不會偏袒他的,所以不用考慮日本人這方面”。
“別忘了,還有個大個兒的甘粕正彥呢”,雲雷適時地說了一句。
“哼”,張雲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