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雲雷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蜷縮著身體,坐在角落裡,眼睛黯淡無光,完全沒有了往日神采飛揚的狀態。
“孩子,事情不怪你,發生的太突然了,誰都想不到,你也不要過分自責了”,肖萬年實在不忍心見雲雷現在的狀態,開口勸慰道。
“肖伯伯,您不用擔心我,我沒事”,雲雷嚥了一下口水,雙眼通紅的說道:“雲軒沒事還好說,要是真有個萬一,我不介意把天津衛攪個天翻地覆。”
“哎,孩子,有我們老一輩在呢,什麼事情還用不到你,你回家換身衣服,然後去飯店把你張叔叔和高田接過來吧”,肖萬年低聲的說道。
“肖伯伯,還是讓志遠去接吧,我沒法面對張叔”,說完雲雷又低下了頭。
“嗯,也好”,肖萬年讓肖志遠去飯店接人。
然後,又走到清水司令官面前,“清水將軍,您公務繁忙,您就先回去吧,我們在這守著,一旦有訊息,我第一時間通知你。”
其實,清水到醫院來表面的意義更加重大,實際上確實幫不上什麼忙,只是給憲醫院施壓罷了,讓他們知道,這是自己在意的人,必須盡心盡力的搶救。
所以聽了肖萬年這麼一說,便也借坡下驢,“肖先生,您不要過於擔心,要相信我們帝國的醫生,張先生一定會沒事情的,”
“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情儘管聯絡我”。
說完,又對中村說道:“中村隊長,一定安排好警衛,保證所有人的安全,還有必須儘快調查清楚是什麼人所為,必須嚴厲打擊”。
“哈依”。
清水說完便離開了。
這時袁文會從外面走了進來,其實袁文會早就到了,只是看著這麼多日本軍官在場,尤其是清水司令官也來了,就沒敢露面。
所以直到清水離開後才走了進來。
“肖老闆,得到訊息我就趕過來,雲軒現在怎麼樣?”袁文會關切的問道。
“讓袁老闆擔心了,正在裡面做手術呢,我們先等著吧”
當著中村的面,袁文會也有表功的意思,“肖老闆,我已經把手下的所有人都派出去了,協助憲兵隊,調查幕後真兇,你放心,只要人還在天津,他們插翅難飛”。
當張四海和高田趕到醫院的時候,手術已經進行了三個多小時,還沒有結束,兩個人相對無言。
是的,這個時候還能說什麼呢?是埋怨雲雷保護措施不得力,還是責怪中村地方治安沒管好,這些都是蒼白無力的。
在路上,聽到肖志遠大概介紹了事情的經過,張四海心裡就有數了,基本知道事情是誰做的,肯定是軍統天津站所謂,不管是行動手法,還是刺殺方式都是軍統的一貫作風。
但是知道又如何呢?這又怨的了誰呢?
作為資深的軍統特工,張四海清楚的知道,潛伏的原則,張雲軒被軍統的人刺殺,說起來挺可笑,但是實際上就是,張雲軒潛伏的太成功了,讓人以為他現在就是天津衛最大的漢奸。
軍統天津站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自己刺殺的這個所謂的大漢奸,確是軍統的王牌潛伏人員——判官。
這個官司就是打到總部,也說不清楚,現在只能希望老天保佑,張雲軒吉人天相,闖過此劫吧。
而現在整個天津市區全都亂了起來,憲兵和警察封鎖了所有的路口,晚歸的人需要提供合法證件,凡是證件不能提供的,有疑問的全部抓起來,稍有反抗就是棍棒相加。
幫派分子在警察的帶領下,挨家挨戶的搜查,核對人員資訊,不管你是平頭百姓,還是商賈大宅,包括政府官員家裡,一個都不放過。
唯一遺漏的區域就是租界,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雖然天津被日本佔領了,但是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