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凱這點小事相比,物資的正常運轉才是最主要的,所以顧剛才這麼隱晦的說了一句。
如果先跟李士群打招呼的話,由他出面解決這件事情,雙方不直接衝突,那將是最好的結果。
“顧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無非是擔心這件事情一旦擴大,會影響金鼎的正常運轉,想讓李士群來給吳四寶壓力,讓他低頭認錯”,馮凱說道,
“但是,顧先生,你想沒想過,我們金鼎是怎麼在上海站穩腳跟的?”
“我們並不是向哪方勢力妥協才有今天的”,
“張先生在上海的時候,他吳四寶敢這麼做嗎?不敢吧,那他為什麼現在就敢了?”
“這是他一個人的事情嗎?”
“我覺得不見得,或許這中間還有李士群或者什麼其他人的意思,就是想試探一下我們金鼎的態度,一旦我們對這件事情不能予以正面的還擊”,
“那麼接踵而來的就不是這樣的試探了,而是他們的步步緊逼”,
“我相信要是張先生在上海的話,做的可能比我們更直接,更粗暴”。
馮凱的一番話說的顧剛啞口無言。
其實,兩個人說的都沒有錯,只是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同罷了,顧剛從大局出發,想維持住金鼎對抗日救國軍的物資支援,但是他忽略了金鼎是怎麼起家的?金鼎的背景是什麼?一旦金鼎妥協一次,那以後怎麼辦?是不是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一次次的妥協會還來什麼?就是人們對金鼎失去畏懼心理,都想試著咬一口,那最後的結果,就是金鼎不存在了,還談什麼支援誰了?
“我倒有個辦法,可以讓吳四寶自己先亂起來,然後我們再趁機動手,一次性的把他收拾的老老實實地”,孫超臉上露出一絲絲陰險的笑容。
“哦,你說說看”,
“吳四寶在四馬路保養了一個相好的,我們可以通知他老婆”,孫超看了看三個人,接著說道,“據我所知他老婆可是個醋罈子,估計要是知道了,可不會讓吳四寶有好日子過,這樣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然後,我們再動手,乘虛而入,我的人加上碼頭的人,顧老闆再出點人,我們一句將他的場子全部掃平,你們看看這個辦法怎麼樣?”
三個人一聽孫超的話,相互之間看了看,紛紛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可就是這小陰招有點上不了檯面,但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幹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