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雲軒說的訊息,不僅僅是崗村呆住了,一旁的李士群同樣也是震驚無比,沒想到就單單是張雲軒遇刺這件事情就能影響到一位將軍的職位變遷,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如果說遇刺這件事情放在其他任何人身上,都不會對三浦三郎這個憲兵司令有太大的影響,你像去年上海市長傅筱庵作為主政一方的政界人物被僕人砍死了,都沒掀起什麼什麼太大的波瀾,或許說這只是箇中國人,那同樣作為日本人,又有貴族血統,而又是上海公共租界警務方面的日方負責人赤木親之被槍殺也沒有對三浦造成影響。
那張雲軒到底是什麼身份,僅僅是藤原家的外甥,這麼簡單嗎?肯定不是,這說明他在藤原家同樣有著不同尋常的地位,這太可怕了。
想到這,李士群覺得儘管張雲軒戳破了自己的打算,但還是要把事情說開了,要不然自己這個省主席恐怕是當不長遠。
“雲軒,你說的沒錯,我們確實有打算拿你當誘餌,誘惑軍統上鉤”,李士群先承認了事情的真實性,接著又說道,“但是,還沒等我和崗村將軍商量好具體措施的時候,軍統就已經動手了,這是我們沒有想到的”。
“如果是等我們商量好了以後,我們絕對不敢那你的安危冒險,肯定是要安排妥當的,雲先生也不會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們知道你跟雲先生的關係,不會為了抓軍統而犧牲雲先生的,那不是那我們自己的性命在開玩笑嗎?”
“雲軒,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李士群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說完,李士群滿眼真誠的看著張雲軒。
那李士群說的是真的嗎?前文有過交代,李士群這番話有百分之九十九是真的,只有那百分之一是假的。
“呵呵”,張雲軒無奈的笑了笑,“大哥,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再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我現在不想追究你們的責任,就一個要求,不知道你是否能答應?”
“雲軒,你說”
“把你們抓到的軍統分子裡幾個主要頭目交給我,我要給六哥一個說法”,張雲軒其實是想要陳恭澍,給雲雷一個說法只是一個藉口,真正的目的,是想除掉這個已經叛變的上海區區長,留著他的性命,一個是影響太壞了,會打擊抗日人士的信心,另外一個,作為歷經三地軍統主要負責人的陳恭澍,知道的東西太多了,如果不能及時出掉這個人那會對軍統在幾個地方的力量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聽到張雲軒這個要求,李士群長出了一口氣,這個要求不過分,而且難度不大,“雲軒,這件事情簡單,但是為了你著想,人,我不能交給你,可我可以安排當著你的面行刑”,
“一旦把人交給你了,你再把人殺了,那你就直接跟軍統有了血債”,
“你還畢竟是個商人,要是軍統一旦報復起來,會給你帶來危險的”。
你還別說,李士群還真就是及時轉變了心態,真的就是為張雲軒著想,那這是為什麼?為什麼?那還用說嗎?就是又發現了張雲軒在日本人方面的重要性比自己原本認為的還要大,自己是給日本人賣命的,處理好了的話,有張雲軒這個助力,那自己的政治抱負就不會是一場夢,這可是一個機會。
要是把握不住,那今後自己的路可就不大好走了,估計現在這個省主席就是政治生涯的盡頭了,對,就是這個省主席不也是人家張雲軒幫的忙嗎?
當然李士群的心理崗村是猜不透的,但是並不能說崗村沒有腦袋,是個莽夫,儘管由於自己的出言不遜捱了一頓揍,但是當得知三浦因為張雲軒遇刺的事情要被調走了,那自己必須得找個新的靠山,誰知道帶來的司令官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所以這使得崗村也是比較真誠的說道,“張先生,剛才是我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