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王海斌給肖公館打了個電話,告訴張雲軒抽空到綢緞莊一趟,正好張雲軒也想把物資已經順利交接的事情跟他通報一下,便沒多想什麼,一口答應了下來。
吃過午飯,張雲軒便叫著雲雷一起趕到了綢緞莊。
“來啦,雲軒”,王海斌笑著打了個招呼,又衝著雲雷點點頭。
“嗯,表舅你打電話讓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張雲軒坐在椅子上問道。
王海斌沒有回答,而是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雲雷。
雲雷一看就明白了,這是自己在這不方便說啊,便說道,“那啥,你們聊,昨晚喝多了,我到車上眯一會”。
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
王海斌四處看了看,見店裡面的夥計正在櫃檯那邊搬桌子,便小聲地說道,“雲軒,根據地來人了,想見見你,你見不見?”
雲軒聽到王海斌的話,心中一緊。他知道,這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然王海斌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他。他看了看周圍,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便點了點頭,“好,我去見見他。”
王海斌帶著雲軒來到了店後面的一個小房間裡。房間裡只有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男子坐在桌子後面,看到雲軒進來,便站了起來,微笑著說道,“貔貅同志,你好。我是根據地的特派員,我叫薛舉。”
張雲軒一聽就愣住了,“貔貅”?自己什麼時候改名叫貔貅了?
但還是握住了薛舉的手,“薛特派員,你好。請問你有什麼事情找我嗎?”
一旁的王海斌看到張雲軒的表情,便明白是怎麼麼回事了,解釋了一句,“雲軒,貔貅是總部和根據地對你的稱呼,這也是對你的一種保護”。
“對,對,也怪我沒有解釋清楚,貔貅就是你在總部的代號,屬於機密,我也是臨動身之前,才接到總部電報通知的”,薛舉笑著說道。
“呵呵,貔貅就貔貅吧”,張雲軒無奈的笑了笑,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成了遠古瑞獸了,接著又說道,“那就正式介紹一下吧,我叫張雲軒,金鼎的負責人。”
聽到張雲軒這三個字,薛舉的臉上露出了震驚之色,“什麼?你就是張雲軒?貔貅就是張雲軒,太不可思議了!這怎麼可能呢?”
薛舉這一反常行為,弄得張雲軒也是滿頭霧水,不知所措。
“老薛,冷靜些,這就是事實”,接著王海斌又扭頭對張雲軒解釋道,“沒有得到總部授權的情況下,我並沒有跟老薛透露你的真實身份”。
張雲軒理解的點了點頭
反觀薛舉就不淡定了,坐在一旁,雙拳緊握,面色鐵青的在那運氣,然後怒視著張雲軒,則問道,“就是你在襄城打死了王中秋?也是你在天津跟袁文會狼狽為奸,給日本人當狗,殘害我抗日同胞?也是你夥同日本憲兵一夜之間產出了軍統天津站,打死一百多人?”
這下尷尬了,薛舉的一番責問,問的張雲軒啞口無言,沒錯,當初在襄城確實是自己親手槍斃的王中秋,就是小墨涵的親生父親,儘管那是在日本人的逼迫下,不得不做的,但是事實就是自己動的手。
至於說個袁文會狼狽為奸,這要是細究起來的話也是沒錯,畢竟自己把金鼎在華北地區的分銷權交給了袁文會,至於袁文會本身就是日本人的一條狗,為日本人收集情報,抓捕抗日分子,這次日本人掃蕩的時候,他的袁部隊當先鋒,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再說,天津軍統的覆滅也確實跟自己有關係,
這些都是抹殺不掉的事實。
但是,地下工作就是如此的殘酷,很多事情並不是以你個人的意志為轉移的,你說當初就算自己不親自動手槍斃王中秋,那日本人能幹嗎?會放過自己嗎?到天津以後,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