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聽了張雲軒的話,也為自己這段時間對張家生意出事不管不顧而感到後怕,一旦真的出了問題,並不是自己這個小小的憲兵隊長可以承受得了的。
趕緊站起身來,說道:“雲軒,你們慢慢吃,我這就回去安排一下。”
“您先坐,佐藤叔叔,不急在這一時,您聽我說完”,張雲軒說道。
佐藤只好又坐了下來,倒了一杯酒,一口乾了下去,平復一下焦急的心情。
“佐藤叔叔,我在天津這段時間,我父親生了一場病,原因就是過度勞累,又感了些風寒”,張雲軒說道
“哦,那四海兄,現在身體怎麼樣”,佐藤急切的問道
“現在好多了,但還是比較虛弱,佐藤叔叔,你跟我父親是同學,以前來往的很密切,但是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段時間,好像不怎麼來往了,家裡的商行出事,父親沒有告訴你,父親生病你也不知道,你們之間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嗎?”張雲軒問道
“沒有,什麼都沒發生,就是你父親太忙,我這段時間為了破獲軍糧被截的案子,也抽不出時間來,明天我到府上去看望四海兄,還請雲軒給我個話。”
其實,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今天的局面,佐藤心裡很清楚,就是兩個字:嫉妒。
以前自己以張家靠山自居,對於張家遇到的麻煩事情,自己一個電話就可以解決,自己在張四海面前有很高的優越感。
可是現在,滿鐵和張家合作成立了金鼎,而且背後又有高田這樣的貴族支援,甚至合作的促成都是由日本國內的藤原家族來運作的。
這樣二人的位置就產生了巨大的變化,自己現在對張家就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了,而張家卻成了自己需要仰視的存在。
這就造成了佐藤的心裡極度不平衡,甚至嫉妒張家今時今日的地位。
張雲軒也正是看出了這一點,才想著跟佐藤把話說透,畢竟作為襄城的憲兵隊長,對張家來說,還是有很大用處的,他的關注與不關注,就決定著張家是否有麻煩還是沒麻煩。
“佐藤叔叔,父親對你們二人之間的事情,從沒說過什麼,但是我能感覺到,他很傷心,也請您記住,不管到了哪天,您與父親同窗之誼這份情分,父親一直記在心裡,在我張雲軒這,你一直就是關心我、幫助我的佐藤叔叔”。
張雲軒這段真情流露的言語,確實直擊到佐藤的內心,眼中不禁有淚花閃現,心中的愧疚感油然而生,想起曾經自己與張家父子的關係,不由得感覺有點難以面對面前的張雲軒。
直接站起身來,說了一句:“你們吃吧,我先走了”
便大步地離開了房間,帶著手下的憲兵也不搜查了,直接離開了寶豐街。
“哎”張雲軒長嘆一聲,其實,張雲軒苦口婆心的對佐藤說這些,真實的目的就是想把佐藤往人走的路上拉一把,免得發展到最後撕破臉,雖然,即使撕破臉,以張家今時今日的地位並不懼怕,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不到那個地步為好。
這叔侄倆的談話,讓作為同桌吃飯的,洪、肖二人大為震驚,以前一直以為張家的靠山就是憲兵隊的佐藤,但是透過今天的事情來看,並不是這樣,張家再與佐藤的交往這件事上,雙方是平等的,沒有誰主,誰次的說法。
“雲軒,哥哥一直小瞧你了,沒想到你與佐藤隊長淵源這麼深,來,哥哥先自罰一杯”,洪長瑾端起酒杯說道。
其實透過剛才的事,洪長瑾心中也有數了,自己這位同志,確實是不簡單。
“哎,洪秘書長客氣了”
肖偉剛呢?從撲倒宮本的那一刻起心裡就發生了轉變,就想抱緊張雲軒的大腿,這個時候更是為自己的選擇所慶幸,感覺到今晚的雖然捱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