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軒一行十多個人,直接包了一節軟臥車廂,圖的就是一個清淨。
上午九點火車準時開動,張雲軒陪著小墨涵玩了一會,就讓雲朵把墨涵帶到了她的包廂。
這段時間,一件事情接著一件事情的,每天跟不同的人接觸、商談,還要想著怎麼矇蔽日本人,放著一些商業上的對手暗中下絆子,把張雲軒弄得是身心疲憊,正好藉著火車上這幾個小時徹底的放空自己,好好地休息一下。
這一倒下頭,便不知道了時間的流逝,直到雲雷在外面敲門,才醒了過來,躺在床上緩了緩,穿上鞋子,開啟門。
“雲軒,你這一覺睡得可夠死的,午飯都沒吃”,雲雷走進包廂說道。
張雲軒揉了揉眼睛,打個哈欠,說道:“累了,你算算從你到我們家後,我有一天閒著的時候嗎?”
雲雷一想也是,自從張雲軒遭到刺殺,自己帶著雲家的十多個人到了張家之後,還真就沒見張雲軒有空閒的時候。
剛到張家就趕上日本人組團登門,緊接著周旋於日本人的各方勢力之間,然後籌備襄城金鼎開業,又到天津說是拜訪未來的岳父,其實是平衡天津各方面關係,為天津金鼎籌建做準備,可以說這兩個來月,張雲軒一直在超負荷,透支著自己的身體,每一件事情都親力親為,處理事情上更是剛柔並濟,該妥協的妥協,該強硬的強硬,進退有據。
想到這些,雲雷心中不由得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唯一遺憾的就是雲朵下手晚了,沒能讓張雲軒成為自己的妹夫,沒辦法,這是緣分問題,不過現在也挺好,兩個人成了幹兄妹。
“倒也是,雖然你是做大事的人,但是這麼多事情都要你去做,確實不容易。”
“沒辦法,萬事開頭難,等天津的金鼎正式運營以後,就會輕鬆點了”,張雲軒嘆了一口氣說道。
雲雷拍了拍張雲軒的肩膀說道:“雲軒,說句實話,雖然我比你大兩歲,但是在你身邊這段時間我還是學到了很多東西,以後你看看有什麼我能伸上手的,你直接說,別客氣”。
“六哥,這我就十分感謝了,我不能拉著你們到泥塘子裡在滾一圈,髒事我一個人做就夠了”,張雲軒感激的說道。
“你可不能這麼說自己,儘管你跟日本人合作,但那也是被逼無奈,況且,你也沒做什麼對不起中國人的事,上海大恆紗廠的事情就做得讓人佩服,你不僅是救了章家,還給了一萬多人飯吃,這事做得漂亮”,說著雲雷伸出了大拇指。
雲雷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雲軒,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嗎?”
張雲軒疑惑地看了雲雷一眼:“六哥,你什麼意思?怎麼突然這麼問呢?”
“我就是感覺,你跟其他的商人不一樣,不是就為了賺錢,才做這麼多事的,你是不是還有其他身份?”
“呵呵”,張雲軒笑了笑,說道:“六哥,我只能告訴你,我是一箇中國人,一個有著日本血統的中國人,至於做這些事情,無非就是藉著日本人的勢力,進一箇中國人的本分罷了”。
雲雷沉默著想了想,“你說的我基本明白,在這呢,我也跟你表一個態,只要你不去做漢奸,我雲雷就一直跟在你身邊,我不死,你就沒事”。
聽著雲雷質樸的言語,深深地感動了張雲軒。
“嗚……”,火車進站的汽笛聲響了起來。
張雲軒一行人提著行李,拖著禮物,下了火車。
就看到月臺上停了一溜的汽車,每輛汽車旁邊都站著一個身穿皮衣的年輕人,為首的一個人四十左右,身材高大,一身過膝的黑色皮衣,頭戴黑色呢子禮帽,雙手插兜,氣質不凡。
雲朵,跑上前去,雙手抱住這個人的胳膊,叫了聲:“大哥”
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