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約儀式的當天,五萬匹布,十萬斤白糖,五十萬斤鹽已經從上海起運,這也是在各方協調下,作為金鼎的第一批業務,預示著開業大吉。
這些東西看著量不大,但是在滿洲國屬於專營,是普通老百姓有錢買不到的,經營權都被日本人組織的各種商社所把持。
儘管這批物資還在路上,但是集體份額已經分配給各個利益方,日方佔一半,以成本價購買,剩下的一半由張家所支配,但是日方有具體要求,不能以低於成本價五倍銷售,就是這樣也給二級市場留有了足夠的利潤空間。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滿洲國並不缺鹽,但是專營後按配給制供應,產鹽地區為錦州,營口,復縣,莊河四處,鹽收買價值,每100斤僅一分錢,專賣價格每100斤6元,每年每人配給20斤,全偽滿洲國吃鹽為的人口照3000萬人,共為6億斤,就是30萬噸。(注一)
這五十萬斤鹽,在六億斤的體量面前,變得十分的渺小,但是銷售出去,卻可以使一小部分人暴富,然後進行利益分配,這就是金鼎成立的意義所在。
當然在這場利益分配中,奉天的雲家,軍統的聚合號,紅黨的天慶號,都取得了不少的份額,也算是張雲軒對三方的一個交代。
分派完各利益方的配比之後,張氏父子總算可以歇歇了,但是看看時間距離傳統節日僅僅剩下不到二十天的時間了。
張雲軒還有一件大事沒辦,去天津給未來的老丈人肖萬年送禮,最主要的時間見自己的未婚妻肖宛,兩個人已經兩個多月沒見面了,書信的往來,並不能解決相思之苦。
想到肖宛,張雲軒不由得嘴角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看著張雲軒那副花痴的樣子,雲朵就氣不打一處來,所以瞬間就做了出一個決定,帶著墨涵跟張雲軒一起去天津。
聽到雲朵的話,張雲軒差點沒嚇死:“姑奶奶,你別添亂了,好不好,我去我未婚妻家,到這你算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我必須一起去,你自己帶墨涵,我不放心,你一個大男人照顧不好她”,雲朵滿口是理的說道。
“我你怎麼就知道照顧不好她了”
“切,從你把墨涵接到家裡來以後,你照顧過她嗎?晚上都是我摟著她睡覺,每天都是我給她洗澡換衣服”,說完雲朵得意的看著張雲軒。
確實,自從把墨涵帶回家以後,自己就一直忙,對小墨涵的確沒顧得上,在數就算顧得上,自己也沒辦法天天摟著她一起睡覺,給她洗澡換衣服呀,畢竟是個小女孩。
張雲軒求救般的看著躲在一旁看小夥的雲雷,意思是,你倒管管你妹妹呀。
“你別看我,我管不了她”,雲雷笑著說道:“不過雲朵說的也確實是事實,這一路上,還真沒有人照顧墨涵。”
張雲軒徹底被這兄妹倆打敗了,只能答應下來。
這段時間,雲雷是啥都不管,就是負責張雲軒的安保工作,每天進出必須六個人跟隨,武器裝備更是槓槓的,每人兩把盒子炮,車裡常備兩把花機關,這還不算完,雲雷要求每人必須隨身攜帶一枚日軍的小癩瓜,就這武器裝備都趕上日軍一個班的火力配置了。
張雲軒對此多次反對,無效。
用雲雷的話說,“你現在不是你張家的張雲軒,你是屬於大家的張雲軒,這麼多人,這麼多方面,對你投入這麼多的心思,萬一出了意外,大夥找誰哭去,所以在安保這塊,你沒有決定權。”
傍晚的時候,張雲軒接到洪長瑾的電話,“雲軒,晚上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吧”
張雲軒一聽就明白了,這是找自己有事呀,吃飯只是藉口,便開口答道:“能跟洪秘書長一起吃飯,是我的榮幸,再大的事,我也得推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