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洪長瑾今晚反常的舉止,張雲軒心裡也泛起了不安的情緒,看來這個徐波並不是一個安分的主,作為老地下的洪長瑾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那麼作為聯絡站的茗香茶樓,是不是也有暴露的危險呢?
想到這,張雲軒開口說道:“過完年,你把茗香茶樓轉手吧,我安排人接手”。
洪長瑾看了看張雲軒,端起酒杯,“雲軒,謝謝你,我敬你一杯”。
“你我之間不用客氣,除去同志關係之外,我們還是朋友”,張雲軒說完一口乾了杯中酒。
“我不知道什麼原因,讓你有如此悲觀的情緒,但是,老洪,你記住但凡有一線機會,都不要做傻事,我會想辦法”,張雲軒懇切地說道。
“呵呵,放心吧,可能是我想多了”,洪長瑾呵呵一笑。
“不,做我們這一行,直覺也很重要,我相信你的直覺”,張雲軒說完,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是說,如果,如果發現徐波擅自行動,我可不可以直接處理了他。”
一聽這話,洪長瑾瞪大了眼睛,驚恐的說到:“雲軒,這種事情萬萬做不得,我們不能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對自己的同志下手,一旦這樣做了就是叛黨,雲軒,可不敢這樣做呀”。
洪長瑾知道張雲軒不是在開玩笑,如果自己稍微鬆一鬆口,徐波都不會有機會活著走出襄城,就衝張雲軒幾次行事的狠辣勁,一旦他要出手,徐波絕對沒有活路。
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發生,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為了一個徐波,失去張雲軒這樣大有作為的同志,實在是不值得。
就算有什麼事情發生,哪怕犧牲自己的生命,也要保護好張雲軒不受到牽連,所有的事情到自己這就是盡頭,這也是剛才讓張雲軒幫助自己找些氰化鉀的原因。
“老洪,不能有婦人之仁呀,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張雲軒繼續勸道。
“雲軒,不要再說了,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會讓人看住他的,在沒有得到上級指示之前,不會讓他露面的”,洪長瑾拒絕了那張雲軒的提議。
張雲軒見洪長瑾,心意已決,便也不再勉強,“那好吧,我也會派些人手,在茶樓周圍的,一旦有什麼變化,及時通知你。”
喝了兩杯酒後,洪長瑾,開口說道:“對了,雲軒,你知道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嗎?”
“嗯,我也是在來的路上才知道的,昨晚是軍統行動隊,把一列運送武器彈藥的軍列給炸了,看樣子小鬼子損失慘重呀”。
“炸得好,炸得好呀”,洪長瑾激動地說道。
“看你激動那樣,你光知道炸了軍列痛快了,你有沒有想過,對襄城有沒有影響”,張雲軒問道。
“這個,我還真沒想過,應該影響不大吧,畢竟是過路的,護衛任務又不是襄城方面負責的”。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春和旅社那四個日本人,這個時間已經醒過來了,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讓紅黨重要人物逃脫過了,而且新京方面也失去了抓捕的機會,你覺得他們不會去跟佐藤求援,再加上軍列被炸的事情,襄城還能安靜了”
“原本,那四個日本人留下活口,就是不想把事情鬧大,讓他們吃個啞巴虧就算了,現在這兩件事情疊加在一起,估計襄城的老百姓想過個安穩年,是不可能了。”
張雲軒詳細的說了自己的看法。
洪長瑾明白這時張雲軒拿話點自己呢,就是妥善安排好徐波,接下來可能面對的就是憲兵隊的封鎖,還有入門進戶的搜查。
但是你儘管這樣,也不能同意張雲軒的做法。
“我明白,我會安排好的”。
“那好吧,既然酒足飯飽了,那我們就走吧”,張雲軒說道。
“行,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