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張雲軒說了句,那就算了吧。
程玉敏趕緊站起身來,衝著張雲軒來了個九十度大鞠躬:“謝謝張公子,大人大量”。
雲家的眾人,看著眼前的一幕,都感覺有些不真實,這個程玉敏也是五十出頭的人了,在奉天商界算的上頂尖的人物,就這麼的跟一個年輕人賠禮道歉,還真是一點臉皮都不要了。
看來張雲軒說的是對的,這種漢奸商人,還真是沒有下限的,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感嘆,做人到了這個份上,就算有再多的財富,活在世上還有什麼意思。
尤其是雲長風老爺子,心中更是感慨良多,算算自己與程玉敏認識也二十多年了,曾經的意氣風發,到今天的卑躬屈膝,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嗎?給日本人當狗就是這德行?還真是搖尾乞憐,哎,心中不由得長嘆了一聲。
“程老爺,客氣了,趕緊請坐吧”,張雲軒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唉,唉”陳玉敏答應著,坐了下來。
那位七小姐俏生生的站在程玉敏身後,不住地打量著張雲軒,心裡也是很好奇,這個年輕人有什麼本事,能讓自己高高在上的義父卑微到如此地步。
“雲軒,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吧”福田說道
“福田課長客氣了,既然你跟高田舅舅是好朋友,那麼我就是晚輩,怎麼稱呼都合適”,張雲軒客氣的說到
坐在一邊的程玉敏雖然不知道高天是誰,但是舅舅這兩個字卻讓他心裡大驚,感覺到這趟雲家是來對了。
“不知雲軒,此次來奉天是有什麼事嗎?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謝謝福田課長,我就是來給肖伯伯拜年的,正好趕上三哥、四哥的事情,所以今早就冒昧的去了程老爺的府上”,張雲軒說道。
這時候雲家眾人和程玉敏都成了看客,完全插不上話,但是卻各有心思,
雲長風和趙長義想的是一樣的,都感覺自己老了,跟不上時代的步伐了,也感嘆張雲軒處事的老道和精妙,
而程玉敏則想著怎樣將閨女送給張雲軒,好攀上這棵大樹
福田點了點頭,扭頭衝著雲長風說道:“雲老先生,今後雲家遇到什麼難事可以直接到特高課找我,我會為你解決的”。
“如此,多謝福田科長了”雲長風客氣的說道,心裡也明白這是張雲軒的面子。
“程老爺,我有件事情不適合明白,想求教一下,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張雲軒問道。
程玉敏趕緊欠欠屁股,說道:“張少爺,可別這麼說,有什麼問題,您儘管問。”
“你三番兩次的想買雲家在鋼都的煤礦,這是什麼原因?你一個商人,什麼時候踏足礦山行業了?”張雲軒絲毫不留情面的問道。
“這、這……”,程玉敏吭哧了半天也沒說出來,不由得求助的看了看福田。
“雲軒既然問你了,你就實話實說,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福田不滿的說道。
“哎,張少爺說的是,本來我就是做商業的,怎麼會為了一個煤礦跟雲老哥起齷齪呢,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程玉敏有些懊惱地說道。
“那就請程老爺說說,看看小子能不能幫你處理一下你的苦衷”,張雲軒說道。
其實張雲軒猜也能猜出來,無非就是有日本人看中了雲家的煤礦,讓程玉敏出頭罷了,而程玉敏呢雖然在日本人面前是一副奴才相,但是在中國商人中還是比較強勢的,為了博得日本人的高興,就強出頭罷了。
但是今天正好藉著福田在場,張雲軒想把雲家的隱患徹底清除,可別小看了福田,特高課的課長在奉天來說,就是頂尖的存在,這點事情只需要他一句話就可以。
“日本商會的中島先生,看中了雲家的煤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