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人鳳臨離開之前,從公文包裡拿出兩個禮盒,遞給了張雲軒,說是戴笠和自己送給張雲軒的新婚禮物。
張雲軒深感意外,沒想到遠在重慶的戴老闆還能想著自己快結婚了,連忙表示感謝,雙手接過了禮物。
毛人鳳笑著說道:“你不開啟看看?”
“呵呵,以局座和先生的身份,送的肯定是一份重禮,那我看定要飽飽眼福了”,說著張雲軒先開啟了略長一點的盒子,頓時眼前一亮,盒子中平躺著一個潔白的玉如意,一看就是和田玉的珍品,經過精雕細琢,呈現出獨一無二的美感。質地細膩,溫潤如水,讓人陶醉。
張雲軒也是有見識的人,看見這柄玉如意也不由得大吃一驚,“先生,這份禮太重了,我都有點不敢收了”。
“呵呵,行了,小子,這是局座送的,你就收下吧”,毛人鳳看著張雲軒的樣子不由得笑出聲來,接著又說道,“我可沒有局座那麼大的手筆,就送了你一對龍鳳鐲子,也算是提起祝賀你新婚吧”。
“謝謝局座,謝謝先生”,張雲軒滿臉笑容的表示感謝。
毛人鳳站起身來,說道:“事情說完了,我也該走了”,
“先生,不如就在這住一晚吧,我讓人給你們開兩個房間”,
“不用了,雲軒,前途漫漫,注意安全吧”,毛人鳳正色的說道,“這兩個人,我先帶走,安排好後,他們會跟你聯絡的”。
說完,毛人鳳帶著金慶來和吳玉梅離開了飯店,坐著車消失在夜色之中。
“老馮,關於南下的事情你怎麼看?”張雲軒有些疲憊的坐在沙發上,開口問道。
馮凱想了想,回答道:“老闆,對於局勢的判斷,我們不如毛先生專業,我想他既然讓我們南下,肯定是有道理的”,
“再說,北上,還是南下,對我們金鼎來說都可以,並不會有什麼太大的難處”,
“唯一的不確定性,就是我們目前對廣州的局勢一點都不瞭解,需要提前派人過去看看”。
“嗯,這件事情你安排吧”,張雲軒點點頭說道。
“還有那個金慶來和吳玉梅兩個人,你也要注意點,一個是要保護好他們的安全”,
“還有一點要記住,他們只是你的聯絡人,做事情不要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呵呵,老闆,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剛出道的愣頭青”,馮凱笑著說道,“老闆,你打算什麼時候動身迴天津”?
“碼頭的貨都上船了嗎?”張雲軒問道,
“嗯,都裝好了”
“那就後天走吧”,張雲軒想了想,接著說道:“老馮,這段時間,一直讓你跟在我身邊,就是要讓你清楚,今後你在上海的工作方向”,
“你要記住,不管是軍統還是紅黨,只要是打日本人的,我們都要儘量提供幫助”,
“但是一定要小心,畢竟我們還是軍統的人”。
馮凱點點頭,說道,“老闆,我明白,不管是軍統還是紅黨,首先我們是中國人,只要是抗日的,我們都支援”。
是的,張雲軒就是這樣想的,雖然現在是國共合作時期,但是國府對紅黨的提防,遠遠超過對日本人的提防,一致認為紅黨才是國府的心腹大患。
所以,在敵後的戰場上,國府能夠不給紅黨拆臺就算是好的了,至於合作,那也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甚至還會背後捅刀子,藉著日本人的手來屠殺紅黨。
而張雲軒現在的手下,很大一部分都是國府出身,甚至是軍統出身,他們接受的思想教育一向都是對於紅黨,寧可錯殺三千絕不放過一個。
所以,張雲軒在他們最無助的時候接受他們之後,一直用自己的言行舉止,來模糊他們的信仰,淡化他們對紅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