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氣慶胤走出房間以後,一眼就看見了走廊盡頭,正往窗外看的張雲軒和馮凱,晴氣不由得搖了搖頭,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是的,晴氣一直不相信張雲軒,他就不相信張雲軒跟軍統就是純粹的生意往來,張雲軒一個東北人,顧剛確是地地道道的上海人,兩個人透過什麼途徑認識的,又是怎樣開始進行交易的?在交易之前,張雲軒是否知道顧剛的軍統身份?
在這些問題,沒弄清楚之前,怎麼能讓人相信,張雲軒就是為帝國服務的。
就算是剛才,三浦說出清鄉計劃之後,自己沒有否認,自己籠統的確認了確有此事,原本的意圖就是想引誘張雲軒往深了去問。
但是卻沒想到,張雲軒帶著馮凱以去洗手間為藉口,躲了出來。
說實話,從金鼎進入上海的第一天開始,晴氣就開始研究張雲軒這個人,土生土長的襄城人,履歷簡單幹淨,未被藤原家承認之前,就是一標準的紈絝子弟,混跡在警局之中,雖說後來接手張家生意之後,表現出了強烈的商業意識,和高超的商業手段,但這些都可以理解為家庭的薰陶。
就算是金鼎成立以後,他的身份同樣被藤原家承認以後,做事雖然有些囂張,但少年心性也是可以理解的。
唯一的一個一點就是,關於他和顧剛之間的事情,這就是晴氣作為職業特工的特有本質,懷疑一切。
“張先生,上海的夜景,還看的過眼吧”,晴氣走到二人身後,開口說道。
聽到晴氣的聲音,張雲軒轉過身來,笑著說道:“那還用說,到處燈火輝煌的,襄城跟這一比,就是妥妥的農村”。
“張先生喜歡就好,或許以後,這就是你常駐的地方了”,說著,晴氣越過馮凱,走到張雲軒身邊,雙眼同樣望向窗外說道。
“呵呵,晴氣君,我想你是誤會了,上海並不是我的久居之地”,張雲軒笑了笑,接著說道,“你知道嗎?說起來我很氣憤,氣憤地物件不僅僅是76號,還有憲兵隊和你們梅機關,甚至是你的老上級影佐禎昭那個老傢伙。”
聽到張雲軒稱呼影佐為老傢伙,晴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隨即就釋然了,確實,張雲軒還應該生影佐將軍的氣,畢竟,他已經接到了藤原熊一的信件,但是卻沒給藤原面子,沒有照顧金鼎不說,還暗中示意76號去找金鼎的麻煩,其中有沒有什麼深意不知道,但是做完這些事情後,影佐將軍就去了南京。
接著就聽到,張雲軒繼續說道:“你知道嗎?影佐那個老傢伙,要是不為難金鼎的話,上海再好,我也不會在這個時間來,我他媽的也沒打算來”。
晴氣聽見張雲軒突然爆粗口,很是驚訝,開口問道:“張先生,你沒事吧”。
張雲軒沒有回答,而是接著自顧自的說道:“我被軍統刺殺,住了一個半月的醫院,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就遇到上海這些破事,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可是到了上海,我才發現,原來一直跟金鼎唱對臺戲的76號,只不過是被你們推出來的替罪羊,真正與金鼎為難的卻是你們這些所謂的帝國精英”,
“我能怎麼辦?殺光你們嗎?還是屈從你們?”
“呵呵,好在李主任還是個聰明人,配合著我演了一出大戲,才有了今天我們能坐在一張桌子上,喝著酒,談著合作,分著蛋糕”,
“晴氣君,我可以告訴你,對於你們的做法,我十分的不爽,要不是你們這些狗東西,為了派系和利益的爭奪,老子現在應該還在天津衛準備著自己的婚禮”,
“老子下個月就要結婚了,沒有陪著未婚妻去選婚紗,卻他媽的跑到上海了,陪著你們這群狗東西演戲,我真是夠了”。
說完,張雲軒一巴掌拍在了窗臺上。
其實張雲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