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麼多,其實整個事情的過程不到十五分鐘,當佐藤坐著車急匆匆的趕到大和旅館的時候,張雲軒等人已經帶著石井三郎離開了。
“張雲軒說沒說去哪?”得知張雲軒將石井帶走以後,佐藤是真的著急了,心想,這事情怎麼就這麼巧,傍晚張家父子剛到家,就趕上這麼一檔子事。
那張雲軒又是個膽子比倭瓜都大的主,這要是一衝動,幹出點什麼無法收場的事情來,那可怎麼得了?
這個石井也確實過分,這麼多女人不找,非得招惹雲朵,也不想想一個女的能成為金鼎的當家人,能是那麼簡單嗎?是可以輕易調戲的嗎?
真他媽的,什麼事情都趕到一起了,要是張雲軒今天不回來,今晚的事情,由自己出面來解決,就不會鬧出這麼大的風波了。
可是,自己出面真的能管用嗎?石井那傢伙會給自己面子嗎?
答案是不確定。
“張先生沒說去哪?”為首的那個憲兵低著頭說道。
這把佐藤急的,抬手就一個嘴巴,“八嘎,你怎麼不去阻攔,為什麼要讓他把人帶走?”
“哈依,張先生拿出了藤原家的族徽,我們便不敢阻攔了”,憲兵立正說道。
“族徽?”佐藤疑惑地問道,“什麼樣的族徽”?
“一塊黑色的木牌,正面是一朵盛開的櫻花,背面刻著藤原兩個字”。
“呦西”,佐藤這下多少放下心來,既然張雲軒有了藤原家的族徽,這說明張雲軒已經是被藤原家所認可了,並不是口頭上的承認其身份,而是真正的拿他當核心的家族成員來看待了。
有了這枚族徽,張雲軒就算是有了一塊免死金牌,只要不是發生刺殺天皇這樣的逆天大事,都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但現在關鍵的是,你張雲軒就算把石井大卸八塊都不要緊,可是自己怎麼辦?石井可是關東軍總部派到襄城來指導工作的,儘管兩個人的軍銜是一樣的,但是畢竟還存在著上下級的關係,一旦他在襄城的地面上出了問題,自己一定會被追究責任的。
那現在怎麼辦?只能全力尋找了,希望在張雲軒痛下殺手之前,找到他們。
張雲軒等人來到四號倉庫後,便把石井連拉帶拽的弄進了倉庫。
這時候石井心裡發慌了,看著陌生的環境,空曠的倉庫,不知道眼前的這幾個中國人想怎樣對付自己。
“你,你們,你們想幹什麼?”石井聲嘶力竭的叫喊著,“我可是關東軍總部派來的軍人,你們要是敢動我,大日本皇軍是不會放過你們的,也不會放過你們的家人的”,
“你們趕緊放了我,否則你們後悔的”。
聽著石井心虛的叫罵聲,大傢伙鬨堂大笑,這人還真就是一點腦子都沒有,也不想想,能在大河旅館,當著日本憲兵的面把他帶走的人,會懼怕他的威脅,會懼怕他口中的大日本皇軍?那可真是開玩笑了。
張雲軒讓人把石井幫在了柱子上,又吩咐他們簡單的準備了幾樣所謂的簡易刑具。
沒有皮鞭就用幾根鐵絲纏到一起,沒有辣椒水,就用鹽水代替,沒有竹籤就找了幾根生了鏽的鐵釘,沒有烙鐵,那就沒有吧。
石井被綁在柱子上,看著面前的這幾個中國人,像沒頭蒼蠅一樣,這拿點東西,那湊點東西的,儘管不知道要幹什麼,但是心裡卻感覺到不妙。
“石井先生,不對,是石井中佐”,張雲軒走到石井跟前,笑著說道,“去年秋天,我有幸在憲兵隊的刑訊室裡,學習了一個月的刑訊”,
“期間呢,也在你們所謂的反抗分子身上實踐過”,
“可是好久沒有動手了,我都知道還記不記得了”,
“今天呢,我就在你身上再溫習一下功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