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看著委頓於地的王海,呵呵一下,“王隊長,還得麻煩你,再說說當初的情況啊”。
“哈哈哈,當初?當初什麼情況?”王海瘋狂的笑著,接著說道,“跟你說了這麼多遍了,你還不相信,我再說一遍有意義嗎?”
“你要還是個男人,就給我來個痛快的”。
“嗚嗚嗚”,接著王海躺在地上,放聲大哭,“我後悔啊,我後悔當初怎麼就沒和兄弟們一起死了”。
“哼,現在知道後悔了”,這個被稱作隊長的人冷哼一聲,接著說道:“你再把當初的情況說一遍吧,包括張雲軒這個人,你也好好說說”。
“等我們報完仇,就給你個痛快的”。
“張雲軒?”聽到這個名字,王海止住了哭聲,“哈哈哈哈,你們居然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哈哈哈”。
“真是可憐,又可悲啊”,
“別說就你們這十來個人,就是再多十倍又如何?無非就是兩個字:送死”。
“去你媽的,讓你說,你就說,哪他媽的那麼多廢話”,一旁一個年輕人狠狠地踹了王海一腳,嘴裡叫罵著。
“栓子住手,讓他說”,隊長阻止了年輕人,接著問道,“他一個商人,有你說的那麼可怕嗎?”
“呵呵,商人?這就是你們對他的認識嗎?”
隊長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們早就打聽過了,一個有著日本貴族血統的商人,一個為日本人服務的漢奸商人”,
“我承認,他是有一些手段,但是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都是白扯”。
確實如此,早在一個多月前,隊長就派人提前來到天津,打探訊息,也重點的瞭解了張雲軒的情況,可是那畢竟是道聽途說,得到些訊息就跟隊長剛才說的一樣,張雲軒就是一個有著日本貴族血統的漢奸商人,仗著日本人的保護,再加上勾結漢奸,才在天津衛混的風生水起。
“呵呵,孫隊長,這就是你們打探到的情報?”此時的王海儘管已經狼狽不堪,可看向這夥人的眼神,卻充滿了鄙夷與憐憫。
“好吧,人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亡其鳴也哀,今天我這個將死之人,就給你們好好說道說道吧”,王海爬起身來,靠著牆壁,盤腿坐了下來。
“你們關於張雲軒的瞭解,也是我們天津站當初瞭解到情況,但實際上,這些都是表象”,
“首先,你不能簡單的理解他就是為日本人服務的漢奸商人,他的血統在日本人那裡象徵著榮耀,就算他不為日本人服務,日本人也要盡心盡力的保護他,你們不要把二者的關係弄反了”,
“再一個,張雲軒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此人很有心計,而且自己身手就很好,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可能你們這些人還不夠他身邊三個人劃了的”,
“所以,這個人你們永遠不要輕視,你永遠不知道他的底在哪裡”,
“就像你們現在藏身的這個地方,知道為什麼現在是空的嗎?”
“當初袁文會與張雲軒對上了,就在一天晚上,張雲軒手下的人,沒費一槍一彈就在這個廠子裡就出去了二百多勞工”,
“你們敢相信嗎?袁文會在天津的能量我不說,你們也知道,但是在張雲軒身上一點便宜都佔不到”,
“當時張雲軒明面上的人手,就在那擺著,都在大家的眼皮底下,那來救人的人手又是哪裡來的,誰都不知道,到現在都是個迷”。
“可以這麼說,他能讓你看到的,都是他願意讓你看到的,至於他在私底下還有多大的能量,你永遠看不到”。
“軍統就是專業搞刺殺的,可是我們除了當天晚上打中他三槍之外,什麼便宜都沒佔到,別以為天津站是毀在日本人手裡,不是那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