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雲軒講完這次上海之行的經過,肖萬年無疑是十分滿意的,感覺這個孩子真的是越來越成熟了,辦事手法也越來越老練,眼界也是越來越寬闊。
“雲軒,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你和婉兒就要舉行婚禮了,你看什麼時間通知你父親來天津呢?”肖萬年問道。
張雲軒想了一下,開口說道,“伯父,我這剛回到天津,就聽說最近天津不太平,我想著,是不是等消停消停再說呢?”
“免得老爺子過來再跟著擔心”。
肖志恆聽張雲軒這麼一說,來了精神,趕緊插了一句嘴,“雲軒,這段時間天津介面上可不只是不太平這麼簡單,簡直都是捅破天了”。
“沒想到,你剛到家就知道了”?
“呵呵”,張雲軒輕笑了一聲,“是啊,二哥,我剛回來就知道了”,
接著,張雲軒就把自己登岸以後,如何坐黃包車被哨卡攔住,如何中村出動車隊接自己,又如何遇到爆炸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聽得肖婉緊緊的抓著張雲軒的手,滿臉擔心的看著張雲軒。
張雲軒輕輕的拍了拍肖婉的手背,“我沒事,放心吧”。
“哎,我還要跟你說呢?”肖萬年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
“也不知道從哪來的這麼一夥人,專門刺殺日本人,還有跟日本人走得比較近的人”,
“這不,這個憲兵隊的中村怕我們家也出事,派了一個小隊的憲兵守在門口,志恆也把碼頭的人抽回來了不少,天天在院子裡這麼轉悠”。
“伯父,三哥和雲雷呢?”張雲軒問道。
“父親叫福叔也到家裡來住,可是福叔不放心金鼎,硬要在商行裡守著”,肖志恆開口說道,“這不老三和雲雷不放心,這幾天在金鼎陪著福叔呢”。
“家裡有什麼損失了嗎?”張雲軒又問道。
“我們家倒沒什麼?”肖志恆說道,“可是就這樣躲在家裡不出我,也不是辦法啊”,
“不說生意還做不做,你和婉兒的婚期可就快到了,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準備好呢,再這麼下去,不就耽誤了嗎?”
“雲軒,你得想個辦法啊”。
“胡說什麼呢?”肖萬年呵斥道,“日本人都沒有辦法,雲軒能有什麼辦法?”
其實,老爺子心裡也很著急,就怕這夥人憋著壞,等到婚禮當天來個大的,一旦得手的話,那引起的轟動可就大了,但是又不想讓張雲軒參與進去,畢竟這夥人跟以往的什麼抵抗分子,軍統還不一樣,他們根本就沒有固定目標,就是看著哪家有機會,就對哪家動手,完全就是一副亡命徒的架勢,就連憲兵隊都敢襲擊,那還有什麼不敢的。
“嗯,伯父,這件事情我們還真不能幹等著”,張雲軒沉默一會說道,
“一個是這件事情不解決,我的婚期可能會被耽誤,或者他們會在結婚當天搞出一些事情來,這不得不防”。
“再一個,這夥人像沒頭蒼蠅一樣,東來一下子,西來一下子,做事情完全沒有計劃,再這樣下去,時間不會太長,就會被日本人給消滅了”。
“不管怎麼說,儘管他們現在做的事情不規矩,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做的事情是老百姓願意看到的,是在跟日本人對著幹”。
“我們不能眼看著他們就這樣走向絕路,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
“那雲軒,你的意思是?”肖萬年問道。
張雲軒看看這爺三,緩緩地說道,“我的意思是儘快找到他們,阻止他們這樣蠻幹下去,如果可能的話,收編他們”。
聽張雲軒這麼說,一直沒開口說話的肖志文接過話頭,說道,“我贊成雲軒的辦法,畢竟是抗日的,別管他是哪方面的人,就算是一些江湖人士,我覺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