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要我離開組織?”
“就算不是七老八十,也能光榮引退呀!”惠淑豔輕笑道:“惠姨是憐惜你多年來為了報仇,沒有一點屬於自己的生活,耽誤了終身大事不打緊,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斷了齊家香火,我怎麼對得起你過世的父母呢?”
“為他們報仇是我自己的決定,與惠姨無關!”隱約嗅出幾絲不尋常的氣息,
他敏銳地問。“惠姨,你為什麼突然對我說這些?”
惠淑豔與梵天易對望一眼,兩人沉默半晌,最後梵天易開口說:
“因為你受了傷,再也不能拿槍了。”
“你說什麼?”齊威瞪大眼,然後突然爆出大笑。“這太荒謬了!我只是受了槍傷,而且已經痊癒——”
“不!你並沒有痊癒,可以說,永遠也不會痊癒了。你手腕的肌腱和韌帶被子彈射穿,醫生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將它們修補好。表面上看來,肌腱和韌帶的功能是復原了,日常作息可以行動自如,但一遇到緊急狀況——譬如需要握槍的時候,你的手腕將無法提供你所需的協助,你只有捱打等死的份!”
梵天易冷酷的言詞,一字一句貫穿齊威的耳膜,他震驚地望著他們,無法相信這種荒謬的話。“我不信!”
“你若不信,我們可以試試!”梵天易拿起桌上惠姨事先準備好的兩把裝有漆彈的手槍,將其中一把交給齊威。
“我數到三,我們同時射出子彈,看看誰能躲過對方的攻擊,並且命中對方的心臟。”
“沒問題!”
齊威對自己的射擊能力有絕對的信心,他不可能連甚少拿槍與人廝殺的梵天易都比不過。
他先檢視彈匣,確定漆彈已上膛後,高舉右手,眯眼瞄準目標。
此時他再次發現,自己的右手手腕傳來陣陣刺痛,而且還微微顫抖著,但他同樣不放在心上。
他不會相信他們的鬼話,他的肌腱和韌帶沒有問題!等他一槍命中梵天易的心窩,他們就會知道,他的功力絲毫沒有減退!
“齊威,準備好了嗎?一、二、三——”
就在數到“三”的同時,齊威和梵天易同時扣下扳機。
齊威開槍後,以最快的速度屈身躲開梵天易的攻擊,他以為自己躲得過梵天易的漆彈,但胸前隔著衣服傳來些微痛麻感,明確地告訴他他被擊中了!
“怎麼可能?”他看見胸口被漆彈染成黃色,震撼得無以復加。
他怎麼可能躲不過梵天易的攻擊?
他伸出顫抖的右手,撫摸那片溼黏的黃色漆料。再抬頭看看梵天易的胸口,潔白無一絲顏料,乾淨得宛如全新的衣裳,他不但被梵天易射中,而且差勁得連他的一片衣角都沒射中!
“怎麼會這樣?”梵天易的功夫向來不如他,他絕不可能輸給梵天易的!
“事實就如同我們說的,你再也不能再與孤狼對抗了。”
梵天易藏起心底的同情與哀傷,佯裝冷漠地望著他。
勸他早些放棄,真的是為了他好!
“早在你扣下扳機的同時,我射出的漆彈已經飛到你胸前幾寸的位置,當你的漆彈飛到我胸前幾寸的位置時,我人早就閃開了。你的手傷讓你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靈敏利落,現在的你就像一隻折翼的小鳥,飛不高、也跑不遠,勉強飛出巢穴,只會成為獵人槍下的犧牲品。”
“我不相信!”
他怎麼可能再也不能再握槍了呢?不可能的!
他震驚地跌坐在椅子上,整個腦子思緒紛亂,他難以接受自己變成一個廢人的事實。
“你最好相信!”惠淑豔望著他,眼神同樣冷漠。“從今天起,你正式退出組織,我會另外找人替代你,今後組織的任何事務活動,你完全都不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