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克!好些了嗎?”接收器裡傳來波納多的聲音,他一直關注著李戴克,剛才他看到李戴克從睡夢中驚醒,心中難免擔心。
“好多了。”李戴克沉澱了下心緒,讓思維冷靜下來,他有了自己的決定,他決定先隱藏自己的心思,一切等比賽結束後再說,因為剛才的夢讓他不確定自己的性取向,他要重新斟酌這個問題。
重新回到賽場,李戴克比之前精神了些,馬克不放心李戴克的身體狀況,飛到他身後,手掌摸向他的額頭。李戴克想起剛才的夢境,條件反射地拍開馬克的手,馬克愣住了,他搞不明白李戴克的意思驚訝地看著他。李戴克很快反應過來,他尷尬地解釋:“對不起!我不是討厭你的意思。”
“我知道!”馬克鄒起眉頭:“但是你怎麼了?什麼事讓你變得如此敏感?”
“啊!有一些事!”李戴克後悔都拍了拍腦袋,他想起馬克已經不只是一具機器,他還是他們的隊友、夥伴、朋友,他不該這樣對朋友,馬克會傷心。
“不能說嗎?”馬克想為他分擔。
“馬克!”李戴克怕馬克誤會,鄭重地對他說:“不能告訴你不是因為你是馬克,而是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的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沒事!”相處了那麼久這點信任豈會沒有,馬克反過來安慰地拍著李戴克的肩:“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也不遲,我只是擔心你而已。”
“嗯!”馬克的安慰讓李戴克更慚愧,他覺得自己還不如一具機器,機器的思考能力都要比他來的沉穩。
“戴克!看!”馬克指著遠處,李戴克順著馬克的手指望去,在平原和沙土地的交界處有一個洞穴,洞穴邊上有幾個小傢伙在母親的看護下正在土裡刨著什麼。離洞穴較遠的地方一隻成年鬣狗爬上枯樹枝在偵查情況,周圍沒有其他鬣狗的影子,李戴克相信其他鬣狗應該就在附近,它們埋伏在某處等著獵物上鉤。
正是中午,太陽火辣辣地燒烤著大地,大貓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用前爪梳洗著臉龐,八號像個耍賴的孩子,在草地上翻滾了兩圈,不情願地扯住貓毛,露出一幅‘能不能讓我再睡一會的表情。’李戴克不自覺地笑出了聲,馬克奇怪地看著他,李戴克立馬尷尬的解釋:“這麼大個男人有時候行為像任性的孩子,讓人忍不住想笑。”
馬克沒有回應,他依然奇怪地盯著李戴克,讓李戴克很不自在:“怎麼啦?”
“沒什麼!”馬克看向八號。
李戴克的目光也轉向賽場。八號跳上了大貓的背,看樣子他們準備出發,而出發的方向正是鬣狗的老窩,要直線穿過沙地,那裡是必經之地,看來與鬣狗相遇是在所難免的事,八號是否做好了準備,裁判和觀眾緊張的等待。
八號像個快樂的孩子,比賽對他說就像玩耍,他興奮地跳上貓背跟昨晚一樣,一隻手拉緊套在貓脖子上的絲帶,另一隻手揮舞著往前方衝刺,一點緊張感都沒有。他的情緒感染到別人,讓螢幕前的人都感到愉快。
“這是我們認識的韋斯特嗎?”一位議員驚訝地道。
“原野狂人。這下真的可以跟索菲公主有得一拼。”另一位議員大聲道,引來一片鬨笑。
“怎麼回事?”接收器沒有關,李戴克聽得清楚,他好奇地問。
“你不知道嗎?”一位議員故做驚訝地調侃道:“這麼英俊的青年你居然在木星的時候沒有注意?他在我們中間可謂是出類拔萃、鶴立雞群啊!”
‘哈!哈!哈!’周圍又是一片鬨笑。李戴克淡淡一笑,沒有接上話題,在木星的時候他一心想著怎樣解救自己和隊員,那有時間關注議員們的容貌,況且幾千個議員,他怎麼看得過來。
那位議員接著解說:“韋斯特是繼索菲公主之後木星的第二塊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