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打抱不平。
“別睜眼說瞎話,你就有。”難不成以為是她亂扣罪名嗎?“如果我現在很明白告訴你:『梅舒心,我很忙,請你放我下馬車』,你會嗎?”
“那麼我會說:『咬金,等到了梅莊別院,我會親自恭迎你下馬車』。”
“言下之意就是除非你准許,否則我下不了你們梅莊的馬車?”
“如果你跳車,另當別論。”不過依此時的車速,他不建議她做傻事,他會心疼的。
程咬金別開頭不想再理他,可惜纖瘦的身子還是被他緊緊箝制。
“彆氣了,我是因為太想見你,想到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大哥又說得不清不楚,我只好求助於你這個罪魁禍首,解決我的困惑。”梅舒心笑得好天真,“說賞梅是幌子,只是我想見你。”
甜言,蜜語。
為什麼不過短短一句“想見你”,沒有更露骨更令人臉紅心跳的後續,竟就讓她心猿意馬,甚至……像是整個人給沉入了糖池裡,浸了一身的甜香。
“你唇上抹了蜜嗎?”說出來的話盡是讓人臉紅心跳的。
“嚐嚐。”
梅舒心笑了,抬起她的下顎,以唇觸唇,想讓她自己品嚐他唇上加蜜抹飴了沒,無奈程咬金像蚌殼般緊閉的嘴怎麼也撬不開。
“咬金,嚐嚐嘛。”他邊說邊用舌頭滑過她嫣紅的唇瓣,輕輕描繪胭脂色澤的光彩。
“有人在看……”程咬金想開口阻止,卻顧忌他那在牙關外靈活擾人的舌。
梅舒心一點即通。
“梅嚴,避。”
“是。”
梅嚴領命,原先捂在程銖嘴上的右手仍陷在她編貝玉齒間,左手卻隨即掩蓋在程銖眼前,遮去兩家主子唇舌交纏的春景,然後,跟著乖乖閉上眼。
梅舒心很滿意一笑。
“現在,沒人瞧了。”喉結輕震,沉笑逸出,“來,試試抹了蜜沒?”他的唇自始至終沒離開她的甜美。
他的容顏映在她眼簾,像摻了蜜:甜笑的嗓滲入她的耳,像摻了蜜;他的唇……
她緩緩開口,迎入他甜如蜜的探索。
“我還是沒有覺得饜足。”
馬車馳騁了半晌,街道外的雪景變換,仍難脫白茫茫一片,越過一池凝成冰鏡的小湖,梅莊別院已在眼前。
而梅舒心那句話,是在他挽著她的手,兩人同遊梅花繁繁的別院庭圃時說的,那時他的神情很是迷惘。
“你餓了?”程咬金摸摸腰帶,“我隨身有帶糖球,但你不吃糖是眾所皆知之事,所以我就不白費功夫拿出來惹人嫌棄。”
“餓的不是肚子,是我的思念。”
“不懂。”
“我的思念填不滿,還有太多空白讓我覺得不夠。”
程咬金拉拉毛裘領,心思有些分散,一部分落在空氣中的梅香。“那就填滿它呀。”這會很難嗎?
“我本來以為見著了你,我就會覺得滿足,但現在我知道我錯了,你沒有填滿我不足的思念。”
程咬金緩緩覷了他一眼,或許該說是“瞪”更貼切。
“那麼你就去找別人來填呀。”口氣很冷,冷到足以媲美此時院裡的積雪,她賭氣地加快腳步,胸口中的一把無明火燒得她直噴氣,像頭盛怒的母獅。
真對不起呀!她的存在太微不足道,竟然無法填滿他的思念!還是她的存在壓根只佔了方寸之地,可有可無?!
她氣自己對他的價值只有那麼一丁點大,更氣他之於她卻不似那般無關緊要!
突地,身後傳來梅舒心的笑,讓她惱火地回頭瞪他。
梅舒心正倚在梅樹旁,氤氳的寒氣由輕笑的唇辦呵出,彎彎的眼回望她,帶著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