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魚龍島這樣功利的地方,即使是一名普通侍者,眼光也是無比毒辣兼勢利的,見到張弛穿著一身普通質地的衣服,全身上下找不出半點有錢的德性,更看不出有任何貴人的模樣。
最重要的是,歐麥嘎這張醜陋的臉蛋,就像活招牌一樣,粗一看誰都會將他誤會為不安分守己的人。
“吃個飯還得預約?”張弛愣住了,“好象是有的吧,有個叫聶滄浪的傢伙今天在這裡設宴,頭幾天就跟我招呼過,算預約嗎?”
“請稍等,我們查一查。”
張弛明白入鄉隨俗的道理,也不介意。稍等就稍等,反正蹭吃蹭喝,總得有點耐心不是?
那侍者徑直朝大廳一名中年女子走去,嘀咕了幾句,又遙遙指了張弛一下。那中年女子瞟了張弛一眼,面色一沉,將手頭一疊卷宗一合,一臉不爽地朝張弛這邊走了過來。
“閣下!我先不管你有沒有預約,但你這身裝束,離我們煙雨樓的接待規格還差得遠,勸你回去換一套體面的裝束再來吧!邋里邋遢的人,我們一概是不接待的。”
張弛大好心情,被潑了這麼一把冷水,頓時化為烏有。
“晦氣!這煙雨樓的建造風格像模像樣,沒想到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吃個飯還分三六九等,這都哪學來的歪風邪氣呢。你這是吃飯的地方嗎?啊?”張弛這一世雖然身在帝王家,但生性恬淡隨和的他,性子更像只閒雲野鶴,行事率性而為,不喜受這七七八八的約束。
他火氣剛起了點苗頭,哪知道對方早就看他不爽,火氣比他還更大。
“你也不睜開眼睛看看,這煙雨樓是什麼地方,出出入入哪個不是名流權貴,你以為隨隨便便的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嗎?我警告你,立刻給我離開,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這女人,一副房事不滿的表情,真是有些神憎鬼厭。
若是平時的張弛,自是不會和這樣的小角色計較,可是偏偏體內那股煞氣,被這三言兩語一激,作起來,腦子一熱,蠻勁作。
“你是譏諷我是阿貓阿狗麼?”張弛的口氣冰冷,盯視著面前這勢利女子。
“哼,像你這樣的,老孃也不是第一次見過,每天有多少閒人想到煙雨樓來混吃混喝,妄想結識一兩個權貴,抱抱粗腿?”
“哈哈哈……”張弛是不怒反笑,“我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這煙雨樓號稱魚龍島第一名樓,不過是浪得虛名而已!這等勢利之地,也就是騙騙一些土豪爆戶來揮金撒銀,真正的賢者,還真是不屑一顧!”
張弛終於是剋制住了自己,若對方是個孔武有力的男子,張弛多少還會給他些苦頭吃吃,但欺負女人,他還不至於那麼下作。
卻不知,這句自肺腑的感慨,不但惹惱了面前這女人,更是惹惱了過往的一些客人。
“那醜鬼,你嘴巴里不清不楚說什麼呢?說話當心點,別等下出門死得不明不白,連個收屍的都沒有。”
剛好旁邊有幾個紈絝子弟經過,聽了張弛那番言語,十分不爽。
其中一個穿著紫色長袍的年輕人,笑嘻嘻地走了過來,對著那中年女子肥碩的**抓了一把:“榴蓮大姐,怎麼回事呢?這醜八怪哪來的呀?”
那中年女子**被抓這一把,非但不惱,反是笑臉相迎:“哎喲,瑞少爺,你的手勁太大啦,抓疼人家哩。誰知道哪來傻鳥,聒噪得很。口氣還不是一般的狂呢,等我叫門衛把他趕出去,免得擾了少爺們的雅興。”
張弛本不打算生事,卻也不是縮頭烏龜,被人這樣指指點點,又是罵又是諷的,那股子剛消下去的邪火頓時又竄了上來。
“瑞少爺是麼?來來來,久仰大名啊,小弟在這守了七八天,等的就是和您親近的機會。這不,還讓這位大姐給奚落了。”張弛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