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就不好找人家。”
外面正做飯的秀芹聽見,手一抖,“啪”的一聲,手裡的一個碗掉在地上,打碎了。
張氏聽見,皺了皺眉,忍住了沒罵,對張氏道,“就這麼著吧,我讓人給你大姑姐家捎個信。”說是讓人捎信,哪有那麼好的,她不過是要三順親自跑一趟。
柳氏心冷了幾分,道:“娘,這事不能這麼草率,一個是孩子爹不在家,另外一個就是我不想換親。”
張氏一瞪眼,“你說了不好使。”
柳氏道:“娘,咱們都分家了,當初不就是不想管大業秀芹他們的親事,所以才把我們分出來,現在又來管,算怎麼回事,俺爹也是這麼說的?”
張氏惱羞成怒道:“你眼裡還有你公爹?別讓我說出不好聽的來,你眼裡要是有,你能這麼幾天不朝面,找都找不到你?”
柳氏道:“真要是定下也行,我今兒就去那戶人家看看,他兒子要是個好的,我保管歡歡喜喜地把秀芹嫁過去。”
張氏一下子火了,罵道:“你想怎麼著呢?難道我還能坑害我孫女?他大姑還能害孩子?還不是為了孩子著想?”
柳氏就是不同意,這時候秀容跑進來道:“娘,外面有人找。”
柳氏就出去應門,片刻黑著臉回來,氣沖沖地道:“秀容,以後這個人來,直接打出去,有什麼了不起的,咱們還沒到賣女兒的那個地步上。”說著也不跟張氏說話,對幾個閨女道:“我去做活兒了,整天累死累活的幹活,還得應付這些亂七八糟的煩心事,讓不讓人過了。”說著轉身就出了門。
氣得張氏差點被噎死,柳氏這是指桑罵槐地罵她呢,她揪著秀容問怎麼回事。
秀容氣道:“是北邊周家,真混蛋,竟然說要瑤瑤去給他家小胖子做丫頭子,他們怎麼想得那麼美,真是噁心死了,誰要去他家做丫頭。”
說著就去吃飯了。
張氏看秀芹站在那裡發呆,就過去笑道:“秀芹,你都要十六老大不小的,該拾掇拾掇了,吃了飯到嬤嬤家裡來,嬤嬤跟你說說話。”說著就走了。
張氏剛到門口,三嬸就在外面等她呢,笑著道:“娘,怎麼樣?”
張氏氣道:“能怎麼樣,你大**現在分了家,抖擻起來了,我看她有點挲。”
三嬸笑道:“娘,那你還不好好罵罵她。讓她知道誰是長輩。”
張氏哼道:“他們現在可拽得很,去周強家幫忙呢,哪裡還看得上咱們。”說著就往家走,這時候一個人自對面跑過來,到了跟前就作揖行禮,“秦家老太太,這廂有禮了。”
張氏看那人穿著墨藍色長袍,帶著瓦楞帽子,四五十歲的年紀,頜下三縷山羊鬍子,詫異道:“你是哪個?”
那人笑道:“我是後村的周大年,老太太貴人多忘事,不認識我了。”
張氏左看右看,笑道:“有些年頭不往後頭去,還真是眼生了。”
周大年笑道:“也是,大家都忙著餬口,哪裡還有時間走動呀。這要不是有人託到門上,我都沒有藉口來找老太太說說家常呢。”
張氏越發詫異,“什麼事?”
周大娘又作揖道:“其實也不是大事,只是――我說出來,老太太可先別急,聽我把話說完。”
張氏嗯了一聲,“你說。”
周大年道:“週二爺家小孫子,看上你家小孫女秀瑤了,想讓她去周家當個……”
“呸!我呸!放你孃的屁,放他週二混兒的硫磺屁!我們秦家再窮,也不會賣孩子。”張氏一邊說,一邊從牆邊撿了根花柴就抽周大年。
周大年疼得抱頭鼠竄,“老太太,老太太,有話好好說,幹嘛打人呀!”
張氏罵道:“我打的就是你,你這個混賬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