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素有些小脾氣,今兒竟破天荒的沒發火,更是送了一口氣。剛才看謝玉嬌的臉色,他還以為他的臉頰又要遭殃了呢。
那紅鳶聽謝玉嬌說到要發賣,只越發就顫抖了起來,心下一橫,也顧不得其他,趴在地上抖著身子道:“王爺饒命,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奴婢以為以為王爺今夜和夫人分床睡,就是想讓奴婢侍寢的,是奴婢錯了……”
周天昊聽到這裡,越發覺得有口難辯了起來,恨不得上去撕爛了她的嘴才好,這時候門外早已經來了幾個值夜的婆子,都在外頭候著,謝玉嬌也不等紅鳶再說什麼,只吩咐了婆子把人給拉出去。
那紅鳶被人拖拽了往外頭去,一口口還喊著冤枉,這時候又正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婆子們聽了心煩,便隨便找了一塊帕子,將她的嘴賭得嚴嚴實實的。
紫燕放下了燈盞去外頭關門,瞧見綠漪鴛鴦並幾個小丫鬟都在門口等著,均不敢進去,她一時想起方才謝玉嬌的臉色,也有幾分後怕,便索性把門帶上了,自己也站在門外候著。
謝玉嬌尋了一張凳子坐下,燭光下她的臉色帶著淡淡的光暈,抿著唇瓣,倒不像是氣極了的模樣。
“坐吧。”謝玉嬌抬起頭看了周天昊一眼,小聲道。
周天昊這時候卻還有幾分驚魂未定,待要說什麼,卻又不知說什麼才好,只有些侷促的坐了下來。
謝玉嬌便又嬌嗔的看了他一眼,狠狠的剜他:“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那丫鬟是什麼心思,你當真一點兒也沒瞧出來?”
謝玉嬌問這話倒是真的冤枉了周天昊了,他眼裡心裡只有她一個,對別的女人完全是一點兒心思也沒有,便是有些大心思都忽略不計了,更何況是這樣的小心思。
“我……”周天昊想了想,又覺得詞窮,這次確實是自己不好,沒有防微杜漸,沒看出這丫鬟的狼子野心來。
“還你啊我啊的做什麼,這麼晚了也不困嗎?我可是困死了呢!”謝玉嬌伸手打了一個哈欠,想想這事情還是別跟周天昊明說的好了,她喜歡他,不就是喜歡他這份光明磊落的勁兒嗎?何必要讓他便的世故圓滑起來,至於那些鶯鶯燕燕們,她看著點也無妨。
周天昊見她絕口不提方才的事情,只心裡憋得難受,又不好自己說,想了想便耍懶道:“我一個人也睡不著,不如還是跟你一起睡的好。”
謝玉嬌見他又顯出老樣子,便也笑著道:“我那兒也正好缺一個暖床的呢!”
周天昊聞言,頓時大喜了起來,伸手將謝玉嬌攔腰抱起,兩個人又打情罵俏的上床睡去了。
謝玉嬌只倚靠在周天昊的胸口,抬起頭便瞧見他那張俊朗英氣的臉頰,只摟著他的腰小聲道:“你也真夠後知後覺的,竟都看不出那丫鬟心思不正。”
周天昊仔細回想了下,他壓根沒跟她說過幾句話,哪裡能看出這些來呢?只聽謝玉嬌又隨口道:“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頭一天,她故意支開了房裡的其他丫鬟,等著你回來的時候服侍你,今兒我本是讓鴛鴦去喊你的,結果又被她中間截胡了,要親自去書房請你;今兒晚上,聽說我來癸水了,她便興匆匆的自薦枕蓆,你居然都瞧不出來?”
周天昊見謝玉嬌說的頭頭是道的,這會子真是連喊冤都喊不出來了。這些小心思,他要是能洞察的出來,那就怪了!
謝玉嬌見他臉上僵著表情,知道他必定是想不到這些的,便笑著道:“行了快睡了,這些事情就別想了,反正明兒打發了也就是了。”
周天昊想了想,還覺得不放心,只開口道:“明兒把另外一個也打發了吧,其實我也用不著別人服侍,我有你就夠了。”
謝玉嬌見周天昊這時候倒是挺自覺的,只笑著點了點頭,又忍不住抬起頭來,在他的下巴上親了兩下,那人便翻身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