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好了,你醉成這般,還做了這樣的事情……”劉媽媽說到這裡都已經沒辦法去同情周天昊了,只覺得謝玉嬌這回委屈受大了,也難怪她進正房的時候臉色那樣難看。
周天昊這時候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起身自己在水盆裡頭,把指尖上的血給洗乾淨了。看著那淡淡的血跡飄散在了水中,周天昊這時候是真的心疼了。
平常忍了那麼久,只想著洞房之夜能好好的疼愛她一番,誰知道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他現在悔得恨不得他自己的手指砍了才好,只氣的坐在床沿上連連嘆氣。
“劉媽媽,你說這事兒到底怎麼辦?我……我喝醉了,真的是無心之失啊!”周天昊這時候又怨恨起了康廣壽,給他喝什麼酒不好,非要把他私藏的五十年陳釀拿出來,這下好了,要連累自己跪搓衣板了。
“你如今說這些有什麼用,這事情都已經這樣了!”劉媽媽從小看著周天昊長大,也頭一次看見他這般長吁短嘆的樣子,看樣子是真的知道錯了,劉媽媽瞧著他那皺成了一個“川”字的眉宇,只開口道:“罷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你先洗個澡,把這一身酒氣熏天的衣服換了,我去太太那邊走一趟,看看大姑娘還在不在那兒,好不的悄悄的替你說幾句好話。”
周天昊聞言,只連忙點頭應了,帶著幾分哀傷的神色看著劉媽媽出去。
繡樓裡頭,謝玉嬌蔫蔫的靠在軟榻上,外頭喜鵲正在做針線。前幾日張媽媽和徐氏提了一下,說長順年紀不小了,想著讓他和喜鵲早些完婚。徐氏當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因此就放了訊息出來,讓張媽媽選個好日子,娶了喜鵲過門。
喜鵲自從得了這個訊息,便開始準備起了嫁妝,又是做鞋、又是繡紅蓋頭、還要繡一身喜服,也是忙的不可開交。
在針線活上頭,謝玉嬌真的是一點兒沒天賦,因此她的嫁妝一應等事物,全都是徐氏在張羅,所以這會兒得了空閒,她反倒有些無聊了。謝玉嬌瞧著喜鵲一邊做針線,一邊臉上還帶著笑,只忍不住問道:“你做針線就做針線,還笑個什麼勁兒,難道怕人不知道你要嫁人了。”
喜鵲聽見裡頭謝玉嬌說話,才回過了神來,頓時就面紅耳赤了起來。
“姑娘又取笑我,姑娘自己不做,還要笑我。”喜鵲說著,只把手中的活計放了一下,起身給謝玉嬌倒了一杯熱茶,開口道:“按說姑娘也自己做一樣的好,咱江寧縣的習俗,是新郎成婚當日,要穿著新娘做的鞋去新娘家迎親的。”
謝玉嬌喝了一口熱茶,一聽這話,唇瓣便抖了抖,只將茶盞又遞了回去道:“那這下可完蛋了,誰要不當心鞋底裡頭扎一根繡花針在裡面,新郎只怕還來不成了呢!”
喜鵲聽了,只忍不住笑了起來,回去繼續拿起針線做了起來,又道:“姑娘做不來鞋也不打緊,後來習俗改了,只說新郎身上只要帶著一樣新娘做的小玩意兒就成了,所以現在的大家閨秀都不做鞋,單做個荷包香囊什麼的就成了。奴婢估摸著,太太只怕過幾日也要讓姑娘開始做起來了呢!”
謝玉嬌聽了這話只覺得頭大,但作為一個穿越者,掌握一項本土功能其實也是應該的。謝玉嬌想到這兒,便勉為其難的坐了起來,對喜鵲道:“你去幫我剪個荷包樣子來,我也學學看。”
喜鵲見謝玉嬌來了興致,只笑著起身道:“那姑娘等著,我去樓下表姑娘那邊剪一個,她最多這種荷包樣子的。”
謝玉嬌想起徐蕙如來,到底還是有幾分心疼,好在如今事情也過去了,並沒有鬧出什麼風波來。最近徐氏也開始給徐蕙如打探起了人家,想來徐禹行是打定了主意,寧可徐蕙如嫁給當地的老實人,也不想讓她嫁入豪門受委屈了。
卻說劉媽媽服侍了周天昊洗漱完了,便去了正房裡頭找徐氏打探訊息。徐氏敬她是宮裡頭出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