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長了,大家都不想女大學生走。&rdo;
&ldo;所以她就留了下來?&rdo;
&ldo;對。她在益州留了下來,認認真真地幫著老闆開店做生意,酒樓越做越大,錢越賺越多,老闆心就浮了,想一口氣開家酒店,就跟自己江浙一帶的朋友合夥了近千萬,在省城開了張。可酒店開了沒多久,經營不善,老闆自己捲了細軟跑回丈母孃家躲了起來。討債的人上門發覺老闆跑了,就把管事的女大學給押了。&rdo;
我倒抽一口冷氣,&ldo;女大學生還活著嗎?&rdo;
&ldo;還活著&rdo;,陳昂駒瞟了我一眼,看向車窗外,&ldo;但,跟死了沒區別。&rdo;
&ldo;你繼續講。&rdo;我道。
&ldo;那老闆後來自己也想通了,覺得就這麼躲一輩子也沒什麼意思,想去自首,恰巧公安局的人來了,收走了他手上剩下的十多萬塊錢,把他幾處房產和車都拍賣了,店面也全都轉讓了,這樣七湊八湊,還是還不上當初跟朋友借的錢。這時,他身邊親人散盡,只有女大學生跟著他。&rdo;陳昂駒道。
&ldo;所以他又打起了女大學生的主意,對不對?&rdo;我道。
陳昂駒點點頭。
&ldo;讓她去做皮肉生意?&rdo;我問。
&ldo;你真聰明。&rdo;陳昂駒接著道,&ldo;女大學生受過教育,皮相又好,做了差不多一年時間,自己手底下又多了十幾個女大學生,她很快就幫老闆把債都還上了,還給自己買了輛奧迪,過了年又買了房,和老闆兩個人住在一起。老闆跟我老婆說,女大學生看行情很厲害,買股票一買一個準,看盤的本事,沒誰了。&rdo;
&ldo;我這麼聽下來,我覺得這故事挺圓滿的呀,哪有什麼蹊蹺。&rdo;我道。
&ldo;你先聽我說完。&rdo;陳昂駒道:&ldo;老闆本來也覺得自己苦盡甘來,終於有了安穩的日子,想拉女大學生去扯證,可女大學生死活不同意,兩個人就這麼僵著,老闆想要個孩子,可沒女人,他一大男人怎麼生?老闆思前想後,覺得必須把女大學生給辦了,於是趁她睡著的時候,偷偷摸進了女大學生的臥室,想要一親芳澤,誰知‐‐&rdo;
&ldo;白馬寺到了,開門請小心,下車請走好,白馬寺到了。&rdo;車內的擴音喇叭打斷了陳昂駒的說話聲,我三步並作兩步跳下了公交車,陳昂駒跟在我身後,幫我扛著包。
&ldo;你接著說。&rdo;我道。
陳昂駒快走幾步跟上我,道:&ldo;老闆推門進去的時候,臥室裡亮著光。那女大學生一個人坐在鏡子,拿梳子梳著自己長長的頭髮,慢慢編成一股辮子。老闆當時心裡很感慨,覺得從她在自己的酒樓幫廚到兩個人在省城買下房子,一路大風大雨都這麼過來了,剛要把手放在她肩上,就聽見她說你有沒有聽見一種聲音,老闆問什麼聲音,她說就是晃繩子的聲音,老闆說沒有啊我什麼也沒聽見。&rdo;
&ldo;然後那女大學生就指著臥室的天花板,說,你看,那兒吊了一個人,我每天晚上都聽著他晃繩子的聲音入睡,咯吱,咯吱,咯吱‐‐&rdo;
我倒吸一口冷氣,&ldo;臥槽,那老闆還不得被嚇死。&rdo;
&ldo;是啊,所以就找我老婆來辦事兒來了麼。&rdo;陳昂駒道。
&ldo;但這案子跟幼清的案子完全不一樣,雖然開頭都是女大學生失蹤,但你老婆辦的案頂多就是個凶宅案,沒什麼可稀奇的。&rdo;我道。
&ldo;我發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