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黎景心中一緊,他握緊了拳頭。
“皇上,能用之才,取之皆是。”
沈楚秦似笑非笑的說道,“習慣是很難改掉的,王叔覺得呢”
沈楚熙突然把手放在黎景緊握的拳頭上,絲毫不差,黎景驚訝抬頭,卻看到沈楚熙表無表情的側臉。他無聲笑笑,伸出手握住他,用還未出生的孩子和這個男人的眼睛換自己的自由,黎景你欠皇家的撫育教養之恩早已還盡了!
雖沒看見二人的動作,沈楚秦卻是敏銳的察覺到了屋中突然冷凝的氣氛,他收起調笑的樣子,正襟危坐道,“不過,朕言而有信。哦,對了,王叔,一個月後便是文武試了,王叔有何意見可提?”
沈楚熙明顯對他這個抓住自己軟肋的侄兒有些不滿,不過他還是回道,“文題交顏大人,武題於邵將軍,皇上對他二人真是很體諒,知道他們才剛剛回國。”沈楚熙和沈楚秦不愧是一家,損起別人一點都不帶留情,管你是天皇老子還是誰。
沈楚秦有些委屈的摸摸鼻子,“能者多勞嘛,再說,朕也只是想著王叔不便嘛”
黎景和他無聲緊握的手一直沒有分開,沈楚熙卻毫不在意的說,“那臣要謝皇上的體諒了。”
沈楚秦心裡撅起嘴,“王叔,朕對付那幾個老傢伙也很累啊。”
沈楚熙寬慰一笑,“皇上知道累就好。”
夜深的時候,邵越靠著床側曲起一條腿,側頭凝望窗外依舊清寒的月光。
手中摩擦的明明是那冰涼的紅玉,想到的卻是今晨他和顏修文的交談。
“你說過,還可以是朋友的。”
“我。。。。是,將軍。”
“既是如此,為何總是避著我。”
他抬頭看自己,清潤儒雅的眉宇之間是擦不去的輕愁,“將軍,你又何苦逼迫修文呢,難道你真的不知道。。。”
“對不起”邵越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張口所說的竟是此話。
顏修文唇角劃過一絲苦笑,邵越突然伸手撫上他的唇角,然後他聽見自己說,“顏修文,不要這樣笑,我不喜歡。”
回答他的,是那人帶著驚喜和隱約希翼的眼眸,因驚訝而微微張著的淺唇,和清秀柔和的臉頰。
黑暗的銀輝中,邵越抬起自己的手朝空中虛劃一下,發覺眼前的只是一片虛幻黑暗,他一手按上自己額頭,“邵越,你真是魔魘了。。。”
春意已經悄然出現,街口邊的野花,巷口的柳樹,荒野,都朦朦朧朧籠上一層淡淡的綠痕。這一年的暖冬讓陽光更加清澈晶瑩。沒有大風雪雨的侵襲,農夫便早早上田種植莊稼了。
午時還未到,平靜的顏府意外的有了來客。
水墨兒一邊把客人帶進屋中,一邊嘟囔,就說吧,公子這麼好的人怎會沒有朋友。。。
“柳公子,你先坐,我家公子在書房,我去喚他。”
柳染頷首,微微打量這個樸素的廳府。
顏修文的府中,庭院不大,種著簡單的蘭花和剛到春天就有的迎春,沒有河湖,沒有假山,沒有雕廊畫柱,只有簡單的墨色寫意圖和墨字,雖然不大,但卻是很溫馨。
柳染直到剛剛才知道,那日派來的大人是當朝二品大官,,他沒有想到竟是如此文雅,竟是如此年輕。
“柳公子,顏某來遲了。”
顏修文一身淡綠色長衫,略長的青絲隨著主人的走動而輕擺,柔順而安靜。
柳染起身向他行禮,“學生拜見顏大人。”
“不必多禮,請坐吧。”顏修文讓水墨端上來清查遞給柳染。
“柳公子可是遇到了麻煩?”清潤的聲音讓柳染心神一晃,忙道,“學生只是有些不懂之處想請教大人。”
“柳公子還是叫顏某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