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想來已經聽到了之前門外的對話。
趙玄聞言,輕輕一笑,走進對方道:“貧道是誰並不重要,你也看到了,張藝此人並非良配。今日有貧道入洞房而不攔,他日說不得別人大口一開,他就敢把你送到別人的床上。依貧道之見,姑娘不如藉著這個由頭,將這門婚事推了。”
床上女子渾身一抖,顫聲道:“婚姻大事,天地為證,日月為鑑,如何能夠更改?小女子謝過先生提醒,只希望先生不要為難於我。”
趙玄站在床前,輕笑道:“就算貧道不為難,那日後呢?”
女子身上顫抖更甚,似乎感覺到趙玄離她很近,身體往後靠了靠,緊咬下唇道:“女子當守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若是他真的敢……真的敢……大不了……”
“大不了什麼?委身他人?”
“大不了一死而已!”女子聲音顫抖,但語氣卻極為堅決。
只是在這之中,難免有幾分心灰意懶。
趙玄微微向後退一步,點點頭道:“也罷!是輕言生死、還是委曲求全,確實是貧道為難你了。貧道進來其實只是來拜託姑娘一事。”
“先生請說,妾身自當勉勵為之。”女子似乎鬆了一口氣,但依然有幾分沮喪,想來是在為自己今後的日子發愁。
趙玄轉頭向門外看了看,輕聲道:“無他,只是請姑娘轉告張藝一聲,就說貧道的考驗,他已經過了。若是想拜貧道為師,明日午時,可去城外十里亭尋我。若是時間晚了,貧道可不等候。”
“先生要走?為何不親自對他說?”
“自然是給你幾分選擇……”趙玄看著女子笑道:“貧道從不在一地久留,若是你夫君拜貧道為師,明日貧道便會直接帶他離開。他這一走,不知何日方回,怕需你在家守活寡。故而,他拜不拜師,可不是他一人之事。貧道之所以讓你轉達,就是要讓你自行考慮,到底對不對令夫君言說,貧道絕不會過問。”
女子愣住了,良久,朱唇輕啟:“還未請問先生姓名?”
“姑娘在張府隨便打聽打聽便知,話不多說,令夫君還在外面等著,貧道先行告辭。”
趙玄說完後,轉身便出了房間。
外面
一眾人員都還未走。
見趙玄這麼快出來,有的鬆了一口氣,有的眼中卻又一抹嘲諷。
什麼意思?
不夠持久?
趙玄嘴角抽了抽,打了個哈欠,道:“算了,貧道今天興趣不大,還是百忍自己圓房吧。”對李淑招了招手:“走了,走了,別在這打擾了。”
李淑心說你也好意思說這個?不過見趙玄終於不鬧了,她正巴不得不在這丟人現眼,哪裡還會猶豫?跟著趙玄就往院子外走去。
只是她的心中,卻有一股邪火無處宣洩。
院子中,無人阻攔,稀稀落落十幾個張家人見趙玄終於走了,心下鬆了一口氣,也跟著離開。
李淑本以為趙玄只是離開小院,沒想到繞著繞著竟然出了張府,站在大街上,月光清冷,涼風習習,忍不住問道:“我們要去哪?”
趙玄抬頭望了望天:“當然是離開了。”
李淑表情一滯,終於明白了趙玄所說的離開是什麼,忽地冷笑道:“哼!師父就這麼離開了?還真讓人另眼相看!”
趙玄腳下一頓:“哦?怎麼說?”
李淑見此更是氣悶,怪聲怪氣道:“進了人家洞房,也不知對人家姑娘做沒做點什麼。就算真的什麼都沒做,瓜田李下,哪裡會有人相信?不留下來解釋解釋不說,連夜就要走了,讓人家姑娘的名聲何在?更何況,你已經答應了張藝……算了,說不定人家現在巴不得你走呢!”
趙玄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