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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新娘的考驗!
若新娘不捨張藝離去,不想獨守空房,恐怕就會將趙玄要她轉達的話“忘掉”。而如此一來,也說明趙玄與張藝並無師徒之緣,張藝來不來也不重要了。若是新娘透過考驗……這不張藝已經來了嗎?
哼!還真是會算計!
李淑恨恨的瞪了趙玄一眼。心說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什麼都不解釋,讓我誤會那麼久,以後一定給你點厲害瞧瞧!
正不切實際的亂象間,張藝已經駕馬車來到近前,趙玄終於緩緩睜眼,淡淡道:“你來了。”就好像早已預料一般。
張藝翻身下車,衝著趙玄躬身一禮,道:“學生百忍,見過先生!”又對著李淑躬身半禮:“見過女媧姑娘。”恰在此時,車簾挑開,從裡面走出一個妙齡少女,十五六歲,明眸皓齒,身穿淡綠色襦裙,翩翩走到車下,對趙玄行了個萬福,朱唇輕啟,綿言細語:“妾身張金氏,見過太玄先生、女媧小姐。”
張藝站在女子旁邊,對趙玄、李淑介紹道:“拙荊金瑤慈,此來是欲與學生一同追隨先生,望先生恩准。”話音方落,就見金瑤慈蓮足輕移,上前一步,再次對趙玄施禮道:“昨夜險些誤會先生,妾身心中惶恐,在此賠罪。望先生念在妾身與夫君新婚,善心動念,不忍我等分離。”
趙玄站起身來,在兩人身上打量片刻,忽地一笑道:“卻沒想到竟然還來個買一送一。張金氏,你可要想好,此去路途遙遠,免不得跋山涉水,你可能吃得這般苦處?”
金瑤慈道:“妾身昨夜已對先生言明,出嫁從夫,自然不敢獨留在家。”
這時張藝回身自馬車中拿出一個籃子,雙手抱著,恭恭敬敬的遞到趙玄面前,跪拜道:“學生百忍,懇請先生收我為徒。”但見籃子裡是肉乾、芹菜、桂圓、蓮子、紅棗、紅豆這束脩六禮,正是文道修士拜師之物。
武道敬茶,文道獻禮,這皆是人族之規矩。
趙玄並未信手接過,而是著重問道:“你可曾想清楚了?貧道雲遊天下,從無定處,況貧道之學,萬不可沉迷財色,你如今雖未帶子但已託妻,可能保證清心寡慾?”
話一出口,金瑤慈、張百忍二人面上表情不盡相同。
張百忍猶豫的看著金瑤慈,內心似乎極為糾結。金瑤慈面露悲色,看著趙玄道:“先生難道嫌妾身是婦人,定不願帶妾身上路?”
趙玄搖搖頭,一指李淑,道:“貧道眼中,並無男女之分。若非如此。也不會收徒女媧。只是貧道所學,確實當清心寡慾,不然也萬不敢言一個‘忍’字。你相公如今既然向貧道學‘忍’,其中‘忍’字卻非根本,真正的‘忍’,還當在清心寡慾上尋求。貧道之所以問你相公能否忍得沉迷財色。不過是看看其求道之心是否堅固。若你當真想隨他一同上路,貧道自無阻攔,甚至可收你為外門弟子,也傳你些清心寡慾之道。不過貧道首先要言明,與貧道同路期間,你二人切不行夫妻之舉。如若不聽,被貧道發現,立會趕你二人離開,並逐出門牆。”
金瑤慈聞言。看向自家相公,但見張百忍面色一喜,已知其意,心下幽幽一嘆,道:“但聽先生吩咐,學生金瑤慈,拜見先生。不過出門時未料此事,沒能準備拜師之禮。萬望先生海涵。”
但在此時,忽然張百忍從懷中翻出一物。雙手託著呈上趙玄面前,恭聲道:“先生,瑤慈能拜先生為師,已是先生大開恩典,怎可無禮?學生這裡有一令牌,名為‘鬼谷令’。先生想來也知道,此令能助修士文思才湧,學生借花獻佛,送與先生,萬望先生能夠收下。”
李淑輕咦一聲。只見張百忍手中鬼谷令通體白色,正是文道令牌,不禁驚疑的看了趙玄一眼,暗道:難道他收張百忍為徒,還有此般原因?
不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