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一聲哀嚎,但見李淑手中長劍劃破“犀牛”的防禦,鮮血噴灑出來。李淑頓時向後一躍。避開鮮血,退到趙玄身後。
“犀牛”皮糙肉厚,此時只是輕傷,兩隻碧眼幾欲噴火般,恨恨的盯著趙玄兩人,兩嘴開合:“嘰裡咕嚕……嘰裡咕嚕……”也不知說的什麼。
趙玄擺了擺手,將“魔晶”衝著犀牛一拋,道:“你說的什麼貧道不懂。不過劣徒只是拿你磨練劍道,並無殺你之意。此‘魔晶’還你。快快去吧!”說話時用上“傳音搜魂術”的能力,但見那“犀牛”一怔,似乎聽懂了,眯著眼打量趙玄、李淑二人,似乎在權衡著什麼。片刻後,嗷嗚一聲。彷彿在說:“今天你們人多,我打不過你,以後等著的!”將“魔晶”叼在口中,身體一轉,噗通一聲。躍入旁邊湖泊,很快身影沉入水中。
“原來還是一頭水牛。”趙玄輕笑一聲,轉頭對李淑道:“差不多了,以後你不用再找‘魔獸’練手了。如今你戰鬥經驗已足,卻缺少生死之間的對決。還是等有‘魔獸’前來挑釁我等,再動手吧。”
“嗯。”李淑輕輕點頭答應。
趙玄向湖水中看了看,拿出龍珠,但見湖水中波光粼粼,游魚成群,笑道:“今天也算有口福,就吃這裡的魚了。咱們先吃飯,歇息一會兒再走。”可說完後,卻自顧自的做到地上,拿出筆、酒及一柄空白摺扇,用筆蘸酒,在摺扇上寫寫畫畫。
李淑神色並無異樣,顯然早已熟悉。這一年以來,趙玄試驗出這裡的動物無毒後,並教會了她做飯,再之後就把一套做飯的傢伙事都教給她保管,自己則在飯前飯後或拿著摺扇寫寫畫畫,或抓鳥、抓魚、抓蟲在手裡端詳。
她還記得,趙玄一開始抓鳥、畫鳥,雖然這裡的鳥都不會飛,甚至形狀都有點變異了,可只要有羽毛的東西,趙玄就會拿起來端詳一番;之後他又開始抓魚、畫魚,還有螃蟹、怪蛇之類的,只是剛開始的時候,他畫的魚比較象鳥,甚至都會把鱗片畫為羽毛。隨著時間推移,他畫的魚越來越像,甚至神形兼備,幾乎以假亂真的地步,之後他就又開始抓蟲、畫蟲。直到了一個月以前,他把蟲子也畫出了神態,他竟又開始研究起了花草樹木、山石流水,可這次似乎進展並不順利,短短半個月,就似乎放棄了。在半個月前,他又再次畫魚、蟲、鳥之類,甚至還有豬、馬、牛、羊,就連人都有。而且這次他也不再侷限於深淵中的物種,甚至有些東西她見都沒見過。趙玄畫的時候也比較慢,就好像……就好像那些動物都是他憑空想象出來的一般。可是他畫的卻極為真實,讓她看了,忍不住生出一股那些東西都真正存在的錯覺。她不禁感覺有點惋惜:如果趙玄不是用酒,而是用真正的墨水作畫,恐怕會留下一篇篇傳世畫作。只可惜,她也曾問過趙玄為何不用真正的墨水,但趙玄卻笑而不答,她也只好不再去問。如今見趙玄再次盤膝作畫,她想都沒想,就知道做飯的差事又落到自己身上了,從空間戒指中拿出魚鉤魚竿,不言不語,開始坐在岸邊釣魚,似乎是怕打擾趙玄專注的作畫。
而這邊,趙玄卻遠沒有李淑想象中的專注。
他如今已經習得“羽、毛、甲、鱗、蠃”五蟲之變化,可他覺得,胎化易形絕不會止步於此,大自然中花草樹木、山石流水恐怕也在變化之中。
只是相比於生命體,山石流水的難度增加何止一倍?就連花草樹木等植物,由於與動物結構大不相同。他也根本無處著手。
如此,他才會再次畫回“羽、毛、甲、鱗、蠃”,甚至展開自己的“腦洞”,開始“創造”物種。
就比如說地球上古時期的各種恐龍,以及神話傳說中的各種神獸,他也能變化的“徒具其形”。
不過只俱其形。不具其神,未免落了下成,所以他難免有些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