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帶著被綁的安大朗回家,路上碰著幾位行人,奇怪地打量著安家父子。安越澤見老爹的獠牙已經縮了回去,於是淡定道:“爹喝多了在朋友家鬧事傷人,我將他帶回家。”
安大朗在酒品在村裡是出了名的,只要一喝酒,他連天都敢捅。安越澤的話,村民並沒有懷疑,只當是看了安家的一場笑話而已,村裡又多了件茶前飯後談話的事。
繡兒有些悲涼,自幼因她的緣故,安家一直都是他人談論的話題。而現在安家的老爹被兒子綁著走,他們喜上眉梢,想著又有熱鬧可看了。
回到家,安越澤將家門緊閉,直接動手找出繩子將老爹五花大綁綁在椅子上。繡兒看著於心不忍,思量再三卻也沒敢開口,造成現在這個狀況,她是要負責任的。若不是自己刻意隱瞞,或許爹的情況也不會到這個地步。
三哥的決定是對的,爹已經不能再出去傷人了。事情已迫在眉睫,沒有時間猶豫不決了。
很快,蘇慧茹跟安祁賢看到了綁在架子上的安大朗。
蘇慧茹不敢置信地盯著安大朗,直到他嘴角露出兩顆殭屍牙,不禁倒退幾步,手撐在桌面才不至摔倒。晴天霹靂的訊息,打得她天翻地覆。兩隻牙齒,將她數十年的學識擊個粉碎不說,而且眼前的這個變成殭屍的男人,竟然是她同chuang共枕幾十年的丈夫。
她是人,他是屍
上天,到底給她開了什麼玩笑是否嫌她不夠命苦,一再的造化弄人。
安祁賢亦是嚇得緩不過神來,半天后他才顫著手揭開老爹的衣領,果然發現脖子上有兩個黑乎乎的血洞,與蔡叔的一模一樣。
“爹,蔡叔是不是你咬的”安祁賢冷汗冒了出來。
“不是”繡兒搖頭,當即為老爹澄清道:“爹沒有傷害村裡的人,蔡叔不是爹咬的。”
安大朗已喪失了理智,一味只知道朝人露出兇猛的牙齒。繡兒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十一五全說了出來,不敢再有隱瞞。當然,她隱去了小粽子的那一段。若是家人知道,她身邊有隻粽子,會瘋掉的
“你是說,蔡叔是炳叔咬死的”安越澤若有所思。
“我猜是的。”沒有親眼所見,繡兒不太篤定。在古墓裡被殭屍咬傷之後,活著回村子的只有炳叔跟爹,她很確定爹跟小粽子都沒咬人,那唯一可能傷人的就只有炳叔。
安越澤感到棘手,頭痛地問道:“炳叔呢”村裡的殭屍不止一隻,那極有可能仍會出現傷人事件。
“對啊”安祁賢猛地一拍桌子,恍然大悟道:“炳叔的情況比爹的還嚴重,現在豈不是到處咬人老三,趁著村子裡的人還沒有發現,我們得想辦法將他抓起來。而且如果他還咬了其他人,那些人變成殭屍後只怕危害到村子”
殭屍,堪比瘟疫,讓人防無可防。現在只知道炳叔是殭屍,而那些被炳叔咬死咬傷的,尚是個未知數。而那些人如果不及時找出來加以制止,將來都會變成殭屍為害人間。
“他”事情已超出了繡兒的發展,她也不能再隱瞞下去了,“炳叔已經死了。”
安越澤詫異道:“為什麼”都說殭屍是與天地同壽,不老不死,何以炳叔會死
“被被一個怪物殺死了。”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繡兒結巴解釋道:“我昨晚不小心看到的,那隻怪物將他弄死了,還燒成了一堆灰。”糾結,說了會出事,不說也會出事。
“什麼樣的怪物”安越澤望著繡兒,眉頭緊蹙。
繡兒不善撒謊,壓根不看看安越澤一眼,忙將眼睛望向別處,“夜色太黑,我也沒看清楚,只知道是個龐然大物。”
安越澤若有所思,“你在哪裡看到他的”直覺告訴他,繡兒心裡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而且這個秘密,她連他也一併隱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