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兒,繡兒”安越澤趕緊抱住她下滑的身體,想撞牆的心都有了。他扯過自己烤乾的外衣,笨手笨腳的裹在她身上,手從外衣探了進去,戰戰兢兢去解她的衣裳。
呼脫幾件衣服,比上戰場殺敵還困難,安越澤一身大汗淋淋,臉漲紅的直接可以煮熟一顆雞蛋。手顫抖著將外衣給繡兒扣好,將她的溼衣服掛在木棍上烤著。
看著她的孰衣孰褲,臉再一次不爭氣的紅了,尷尬的別開臉。
女大十八變,越長越漂亮,短短十多年,繡兒已經由一個瘦弱的啼哭嬰兒長成婷婷玉立的姑娘。想當初,他一把屎一把尿帶她,絲毫也沒覺得兄妹間有何尷尬的,繡兒也愛粘著他,自幼跟他睡一張chuang長大,長大後也改不掉愛爬他chuang的壞毛病。
可是現在
“混蛋”安越澤鬱悶的給了自己腦袋一拳。
好不容易烤乾繡兒的衣服,安越澤不敢再有輕舉妄動,只是將衣服緊緊裹在她身上。
洞口風夾雨吹了進來,安越澤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身上的溼衣服冷得像塊冰,讓人忍不住打哆嗦。
雷聲轟轟,傾盆大雨愈下愈烈,一時半會也沒停下的趨勢。手探在繡兒的額頭,安越澤急得快瘋了,繡兒若是再燒下去,只怕人都給燒傻了。
安越澤輕輕拍了她暈紅的臉頰,忐忑不安道:“繡兒,繡兒”
“三哥”繡兒困難的挪了挪身體,暈乎乎的醒不來,“好冷。”
安越澤想抱住她生暖,可自己卻渾身溼透,他站在火堆前,解下里衣跟長褲,心不在焉的烤著,時不時看繡兒一眼。
待衣物烤乾之後,安越澤坐在火堆前,緊緊抱住繡兒,給她取暖,“繡兒,別睡了。”
她的身體很燙,軟軟的像癱水偎依在他身上。火光之下,嫣紅的臉頰,賽若桃花,肌膚如脂,晶瑩剔透,隱約可見血管
“唔”安越澤忍不住一聲痛呼,心臟似被利刃猛地刺了一刀。
他單手捂住心臟,眼眸無意間落在繡兒的脖子上。她脖子上的血管越來越清晰,連鮮血在她體內流動的聲音,他似乎都可以聽清楚。手臂的傷口已發黑,似塊惡魔的詛咒,烙在他身上揮之不去。
香氣,一股若有若無,淡淡的香氣,從繡兒的身上散發出來。
安越澤的呼吸越來越困難,身體痛得如有萬蟲噬咬,他的目光死死盯著繡兒的脖子,忍不住嚥了咽喉嚨。
他渴,越來越渴,好想喝喝熾ru的目光一直緊盯著繡兒的脖子,他想喝血
荒唐的想法浮現腦海,安越澤嚇出一身冷汗,他瘋了,居然想喝繡兒的鮮血。眼眸再次落在繡兒身上時,他手一軟,忙退了一步。繡兒自他身上摔落在地,包裹身體衣服露出一個角,雪白手臂緩緩垂落在地。
安越澤止不住的後退,用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他想咬,連繡兒的手臂都想咬一口
“啊”腦海的想法越來越強烈,安越澤痛苦的捂頭,一步步地退開。
他轉身,一頭扎進滂沱大雨的漆黑深夜,在暴風雨中發了瘋的奔跑。他只想離繡兒遠遠,否則怕會忍不住傷害她。
不知跑過幾個山頭,他絕望地跪在雨水中,揮拳狠狠地揮在地上,“啊”
撕裂的吼叫,伴隨著一記閃電,撕破了夜的天緣。濃濃的鮮血,自手中崩射而出,極速在雨水中擴散開,被沖刷的一乾二淨。
他似頭髮瘋的野獸,一拳拳砸在地上,水花四處飛濺。
身體,重重倒在雨水裡,安越澤仰望著無窮無盡的蒼穹。他不怕變成一隻怪物,不怕傷害到別人,卻怕傷到深愛之人。他不想像爹一樣,親口咬死一生最愛的人,這種罪孽,哪怕是用幾世來贖,都是無法償還的。
“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