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鄉勇們看到會議室,改造成的廟宇時,就隱隱猜測到什麼,一個個懷著激動的心情,行跪拜禮虔誠上香。
道場中,蹲在地上,眯著眼睛吞吐香火願力的黑子,彷彿感受到什麼,猛得睜開眼睛,看向翻湧的香火願力,一雙黑溜溜的眼睛直轉。
下一秒,它化為黑光,穿過道場的無形屏障,出現在遺忘廟的書生神像肩膀上,把剛上好香的鄉勇嚇一跳。
“唰唰唰”眾人齊齊看向忽兀現身的黑子,眼睛充滿驚奇,充滿不解,充滿警惕。
“嗯哼。”主持進香儀式的遺金,看向黑子試探的發問:“大人讓出來的?”
黑子歪頭想了想,便搖了搖頭。
“那你不好好修煉,跑出來嚇人幹嘛。”遺金沒好氣的說。
黑子歪頭片刻,“嘎嘎”叫喚起來,換來眾人的一臉懵逼。
它只好伸出黑氣凝化的翅膀,指向進香的眾人,又指向神像。
“啥意思?”遺金下意識的看向一肚子坯水的遺水。
遺水想了想,猜測道:“有人上香不虔誠?”
遺金看向黑子,後者直搖頭。
“香火願力不足?”遺水看向黑子,說出猜測,後者再次搖頭。
遺水撓頭,沒法交流呀,他不懂鳥言。
“香火願力變多了,所以你出來看看?”遺豹猜測道。
黑子大眼睛一亮,連連點頭,化為黑光撞向神像後的牆壁,消失的無影無蹤,跟兩腳獸交流,太費靈智了,還是修煉好。
“嗯哼,繼續進香。”遺金清了一下嗓子,高聲道。
進香的鄉勇齊點頭,態度更加虔誠起來,他們心裡幾乎可以確定,廟靈大人誕生了。
遺豹被遺火一把抓住,往廟外拖去,遺水和遺士跟上,不用想也知道,他們想問黑子是什麼情況。
豔陽高照,十多艘木舟,緩緩停靠在由木頭搭建的簡易碼頭上,身著皮甲的戰士,躍上碼頭,牽繩固定小舟。
細看可見,戰士們皮甲上,有暗紅的鮮血。
隨著戰士攙扶傷員下舟,可以確定船隊經歷過戰鬥。
正在勞作的農戶見狀,紛紛丟下工具,奔向碼頭。
急促的腳步聲,蓋過小河中筒車的倒水聲。
湍急的小河中,屹立著不下十架筒車。
古人的智慧,說真的,哪怕在科技發達的藍星,也留下許多未解之謎。
隨著傷員下船,血腥味也隨之飄蕩,萬幸的是,只有傷員,沒有陣亡的遺體。
鄉勇們將傷員,交給湧來的鄉民後,便撒丫子往遠處的鄉寨跑去,他們要去通報情況,趕牛車前來接應傷員,以及拉貨。
牛是每個鄉寨的重要生產力,是寶貴財富,所以一般都牽養在寨下草場,有專人照看。
“大長老,這是遇襲了?”一個老人,看向老書生恭敬的問道。
這老書生,便是遺忘鄉的大長老遺風。
遺風的形象,很象教書先生,但因修煉的原因,所以精氣神很足,六十出頭的人,看上去五十出頭,是個儒雅的老帥哥。
“嗯”遺風點頭,親和的說:“途中休整時,遇到了一群土匪突襲,幸得兒郎們沒因此陣亡。”
“唉,當真是難消停。”老人嘆了一口氣說。
遭遇土匪襲擊,在十萬大山中,是常見的事,所以只要人沒死,就是小事。
可鄉民並不知道的是,此時的遺風是憂心忡忡,因為他們被盯上了。
吃了虧的土匪,是不會輕易認栽的,能輕易認栽的,就不是燒殺搶掠的土匪了。
更要命的是,他們遇襲的地方,離遺忘鄉並不遠,這就意味著,遺忘鄉不知何時,就被土匪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