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樟,你和盧火亮帶她們進如意居,追她的人快到了。”馬蹄聲越來越近,沈無求吩咐道。等幾人進入如意居,他立刻把如意居藏到馬車廂的九鬥櫃裡,還用一件衣服蓋著。
細心的周炳文走過來,用清潔術把地上的水漬血漬清理乾淨。不一會,十匹馬兒跑過來,馬上的十個人,一看就知道絕非善類。
為首一名眼神陰鷙,面有刀疤的高瘦男人,騎在馬上問道:“喂,你們幾個人可見到一個帶著嬰兒的女子?”
楚天闊搖搖頭,“沒看見。”
刀疤臉看看他,並不相信,一揮手,跳下五個執刀的壯漢,“給我搜!”那五個人不容分說就鬧入山洞,搜查起來。
這個山洞雖大,卻不深,一眼就能看清楚洞內,根本無處藏人。一個人想跳上馬車搜查,脾氣火爆的鐘鼎立刻拔出青鋒劍道:“不要欺人太甚!我家公子的馬車豈容你等隨意搜查!”
沈無求掀開車廂的簾子問道:“何事?”
“公子,他們要找一個帶孩子的女子。”鐘鼎回答道。
“哦?那就讓他們看看吧?”沈無求把簾子一角掀開,讓外面的人往車廂裡看。
一個絡腮鬍黑衣殺手走近車廂,伸頭往車廂裡看。一個少年獨自在車廂裡品茗,小几上擺著茶壺茶杯,旁邊還有燃著炭火的小爐子燒著水。
車廂最裡面是一個九鬥櫃,這個櫃子是沈無求特意打造出來放瑣碎東西的。
沈無求故意拉開一個裝茶葉的抽屜給絡腮鬍看,空間不大,連一個嬰孩都不可能放得下,更不可能藏一個大人了。
那人又蹲下來仔細檢查車底,車底沒有夾層,也沒有地方藏人,他衝領頭搖搖頭。
那刀疤臉掃視了一眼山洞內的人,四個成年人都是練家子,無謂在這裡與他們爭鬥,浪費時間。手一揮,道:“撤!”
十人十馬呼啦啦地走了,黃匕鋒鬆了一口氣,這些人來勢洶洶,還以為有場惡鬥呢!
沈無求對周炳文道:“你們警戒,我進去看看那受傷的女子。”
周炳文幾人應是,沈無求把如意居從九鬥櫃抽屜裡拿出來,擺在車廂裡,自己鑽了進去。進入如意居正堂,那姑娘已經把胸前的襁褓放下,頭髮也梳理了一下,露出一張蒼白的臉龐,這是一個摸約十四五歲的少女。
“這孩子怎麼了,不哭不鬧的?”沈無求看了一眼放在圈椅上的襁褓,那孩子露出一張營養不良的小臉。
上官萱兒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道:“我給他餵了一些安眠藥。今日一早,我就發現被他們追上了,為了藏匿形跡,我不得不給弟弟餵了安眠藥。躲了半天,我以為已經甩開他們了,就到一家餛飩攤子上吃午飯。才吃飽,正想搖醒弟弟喂他一些吃食,不想那幫人就追上了,還射了我一箭。幸虧我把弟弟綁在胸前,不然他只怕凶多吉少了。唉~”
“少爺,她中的箭很深,需要動手術才好拔箭。”秦樟對沈無求道。
沈無求點頭,對那姑娘道:“拔箭很疼,需要吃一粒麻醉藥,你吃了睡一覺,就不覺得疼了。”
上官萱兒看看椅子上仍在熟睡的嬰兒,搖搖頭,“我不怕疼,不需要吃藥!”她並不能完全信任這些人,怎能讓自己陷入無知覺的睡眠中,這不等於把自己姐弟倆的性命交給他人嗎?
沈無求無奈,這姑娘不信任他們,他其實是見她很疲憊,想讓她順便睡一覺的。只好麻煩一些了,“那我幫你用銀針封穴吧,使這邊身子暫時麻痺。”
上官萱兒點頭,她趴在沈無求準備好的竹榻上,眼睛望著弟弟,咬著唇等待他們給她拔箭。
秦樟用剪刀剪開傷口周圍的衣物,這個姑娘穿著很單薄,這麼冷的天,只穿了三件單衣,沒有穿棉衣。沈無求上前扎入銀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