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但現在卻是不能這麼做了。
我買的是10點10分的火車票,到達家裡剛巧是正午時分。由於我昨晚有給家裡打電話並沒有準確說幾點到家,所以爸媽已經吃過午飯,媽媽也才剛洗好碗。
而爸爸此刻正坐在客廳的休閒椅上會客,見我拖著行李進門,先對那位客人點頭笑笑,再以威嚴的聲音對我說:“怎麼大中午的回來?吃飯了沒有?”
“爸爸,我回來了。”我喊他,他點頭後,我再回答他之前的問題,“十二點那班沒有座位,只有十點的了。剛才在火車上有吃過一點,現在不餓。”
我爸很疼我,但他在禮貌這方面對我有一定的要求,尤其是有外人在的時候。
“潘書記,你女兒啊?長得跟嫂子一樣漂亮,哈哈!”那位客人說。
這時我才將視線移到客人身上,只那麼短暫的一眼,心底裡卻有無數的恐懼在快速繁殖。我感到周身的寒毛都彷彿豎立了起來,6月底這炎熱的天氣裡,卻不防略過一絲寒意。
這個人……如果沒有這個人,我家不會變成那樣。
“呵呵,過獎了,還是個小女生呢,說漂亮還太早!”爸爸和那人客套道,轉而對我說,“燕燕,過來跟胡叔叔說謝謝。”
我順從地走向那邊,只是在我見到那位胡叔叔之後,腳的重量驟增,像灌了鉛似的,原本只有幾步的距離卻讓我走得異常艱辛。
“胡叔叔好。”我站在爸爸的一側,垂著頭說。
“好好。”胡叔叔大聲笑起來,問我,“叫什麼名字?幾歲了?在哪兒讀書啊?”
我也一一很有禮貌地回答。
只是在我說到年齡的時候,那胡叔叔激動之下一拍桌子:“21好啊,我兒子剛巧22,你們剛好可以做朋友。”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不過我並不擔心,我爸還不會這麼容易就把我送出去。
剛巧這時媽媽出來,爸爸對她說:“燕燕還沒吃飯,你看著給她煮點什麼。燕燕,你先把行李拿回房間吧!”
這我求之不得,挽著媽媽的手躲開了那些複雜又煩人的人際交往,留給爸爸去解決。
回到自己的房間,我突然後悔起來,我不該那麼迫不及待地逃回樓上來。因為在下面,我還可以聽到他們在談些什麼,在這裡我卻是什麼都聽不到,而且我自己會胡亂臆測讓自己更加緊張。
失策!
可是要我下樓?雙腳已經不是灌了鉛,而是紮根下來了。
我知道我在害怕。我還沒有做好準備,而這個胡叔叔就這麼出乎意料地闖進了我家的生活中,我還沒有制定任何計策可以避免自己家與他家慢慢產生的關係。
我記得他在是明年年初來我家拜年才出現的,我對那時的他也沒有多深的印象,只記得他的兒子特別的拽,像只青蛙一樣眼高於頂。
現在我才知道原來這時才是開始。
這樣普通的交談只是開始,接下來會是一樣樣讓人漸漸迷失自我的東西,再來他和另一個人就會像吸血蛭一樣粘附在我爸身上,將我爸拉入深不見底的深淵,讓我家一敗塗地。
一切的一切,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
我相信如果現在有一把刀在我手中,為了防止前世的那些事發生,我絕對會直接給那胡叔叔捅上一刀。哪怕要我立刻下地獄也行,只要我爸媽能安然無恙!
胡叔叔的出現打亂了我生活的步調,可我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出個所以然來對付那種事,現今之際只能多注意爸爸的行為和胡叔叔的動作。
之後幾天裡,那個胡叔叔也沒有再出現過,我戒備的心稍微緩和了一些。
只是這一來,柳晨他也快放假了,我的麻煩又要來了。
不過我已經有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