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記住了!大師!小的記住了!”燒餅攤老闆連連點頭,生怕觸怒這個瘟神。
早知道不來這個地方擺攤,五個餅子送出去,那都是錢啊!
環顧四周,燒餅攤老闆挑起擔子起身離開,去一個人多點的地方,就不信這些和尚敢動手!
一個餅子下肚,宋時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回來了。
噠噠!
馬蹄聲傳來,緊接著就是騎士的呼喊。
“讓開!快滾開!軍情十萬火急!都滾開!”
軍情?十萬火急?從東南方進城?汴梁城的東南有敵人?
開什麼玩笑,你們什麼時候學了蔣大隊長的向後進攻策略?
這軍隊可真……自己在內城,這裡出去是曹門!是正東!
現在立刻馬上跑路!不能再等了!
把餅子往懷裡一塞,宋時朝著來路狂奔而去。
一路上的人不復剛才的從容,都在著急忙慌地朝家裡奔去,腦子靈活一點的人已經衝進米店,寄希望這時候米店還沒有漲價。
可惜經營糧食的都是人精,宋時眼睜睜看著那個寫著三貫錢的牌子被抽走,換上一塊五貫錢的牌子。
等回到住處,破舊的院門外多了幾個潑皮,大冷的天,清一色露臂馬褂,裸露的膀子上左龍右虎,看上去十分兇惡。
臉上還塗有香粉,站在牛毛細雨裡,如同幾個惡鬼。
這幾人就這麼站在籬笆外面,靜靜地看著宋時走近,當他想推門進去之時,為首的男人伸手攔住了他。
“這位大師!到了汴梁城你不來拜會一下我們兄弟就想在這裡住下,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所以?我該怎麼做?”
發現這禿子如此上道,男人邁動腳步來到宋時身邊,輕輕拍打著他肩膀說:“我們兄弟要的也不多,銀子給個百八十兩,夠我們兄弟去瓦肆瀟灑一晚就行!”
在他身後,幾個小弟也拔出身上的匕首,開始打磨指甲。
幾句話聽得宋時眼皮子直跳。
一兩銀子在大送值一貫也就是一千文錢,即便民間喜歡用短陌,也就是不足一千文錢的貫,但那也是錢!
“你們瀟灑一晚上就要百八十兩?是金子做的還是銀子做的?灑家從巴蜀來到這裡,也沒花幾個錢!”
“看來大師有點不上道!那就讓大師好好上道上道!”男人邊說邊往後退,沒退幾步,他就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跑路就需要一輛馬車,馬車需要錢,至少需要一點押金才能讓車行帶著自己出門!
既然這些人說自己一晚上就要百八十兩銀子,那必然有錢,第一桶金還得看他們。
見老大被捉,剩下的幾個小弟也一窩蜂朝宋時湧去。
捅死這個死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