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麟看著一老一少,你們在說什麼?
怎麼突然就好好好了?
“麟兒,帶著宋小郎君去後院客房歇息,你們都是年輕人,可以多說說話!好好聊聊!”
說話?
說個屁!到時候一言不合他就把自己脖子給擰了!
剛準備和自己祖母反對這個安排,老夫人的柺杖就伸了過來,不得已,她只能帶著宋時往後院客房走去。
二人離開,李興從屋外悄然冒了出來:“娘,你真的?”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作為官宦人家,他們深知隔牆有耳這幾個字的含義,而從小到大最需要學的就是能言善道。
“恐怕是真的!”老夫人緩緩抬頭看向一邊,李興知道,那是皇城的方向。
上一次汴梁之圍,前腳金人退兵,後腳耿南仲那個賤人就讓父親代替種老將軍成為總兵,要求帥師北上,父親不從,趙官家就寫下了那句評語:惟闢作威,惟闢作福,大臣專權,浸不可長。
若不是同知樞密院事許翰寫了“杜郵”二字給父親,或許現在已經陰陽兩隔!
“那……父親該怎麼辦?他一輩子忠於大宋?”
“我剛才已經問了宋小郎君,他未婚配,這兩天籌備一下,讓麟兒嫁給他,到時候就是一家人,你父親知道該怎麼做!”
“好!我這就去準備一下!”聽完母親的想法,李興轉身要走,又被老夫人連忙叫住,“你現在去衙門裡好好看一下,看看官家這兩天的動作,如果真是昏招頻出,那就怪不得了!”
“好!”
……
新曹門,一門之隔,門外出去便是金軍大營。
門內,是新皇帝趙桓,看著巍峨的城牆如巨龍一般橫埂在面前,趙桓心裡安定不少。
上一次失敗是自己登基太過倉促,根基不穩,很多人還在聽從自己父親的話,這一次不同,這些臣子都是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
他們都是忠於自己的人!
這次,朕要一雪前恥,讓金人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在心裡暗自加油打氣之後,趙桓邁開步子走向面前的臺階。
一邊走還在一邊招呼身旁的肱股之臣。
“士美!走吧!跟著朕上去走走,也好看看這個搶了一次先手的完顏宗望!”
看著意氣風發走上城牆的皇帝,李邦彥不僅縮了縮腦袋,他搞不懂這皇帝哪來的膽子,是嚇破了,所以現在沒得嚇?
“李相公,走吧,官家在前面等著呢!”
耿南仲推了推這位浪子宰相,你們二位不走前面,我們這些小嘍囉怎麼敢走呢?糾結那麼多幹什麼,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