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全面的很，各地，各時採購的價格皆不一樣。

特別是前幾年朝廷窮的時候，兵部的官員為了利益最大化，還特意將這些物品的各地差價，及進價和售價都羅列出來。

甚至最窮的時候，兵部還要花錢從江南買入綢緞，運到京城賣掉，再買入瓷器，運到河中一帶賣掉再購買糧草……

所以前些年御史臺幾乎就盯著兵部和戶部了，只要他們敢貪墨立即就彈劾。

兵部的官員為了好查帳可是把這些功課做得足足的，尚明傑近來整理卷宗，自然也知道各地的鹽茶價格。

哪怕有起伏，那起伏也不會太大，所以以現在的價格，哪怕他爹就是把江南的綢緞運到靈州一帶去，除去來回的路費和花銷，賺的錢可能只夠錢莊的利息。

他爹幹嘛要費這個勁兒？

尚明傑不懂，但再往下查就查不到了，因為他沒人手啊，花錢請的人在京城裡盯幾個人還行，出了城就不行了。

而尚平買的貨物早就出城了。

尚明傑查不到，易寒留下的人卻不可能查不到，他小心翼翼地跟著商隊往北而去，一開始還以為他們是要去太原，但越走越不對勁，他不得不趕緊傳信回去給易寒。

他一人只怕查不來了，得來個人幫忙。

信傳到林清婉手中時，閱書樓已經基本裝修好，林清婉看了一眼便蹙眉道：&ldo;過了太原還往北？尚平這是想要去哪兒？&rdo;

易寒看著牆上的地圖道：&ldo;是往東北。&rdo;

林清婉也回頭看向地圖，微微蹙眉，和易寒齊聲道：&ldo;定州？&rdo;

林清婉丟下手中的信，點了點桌子後搖頭道：&ldo;不對，定州苦寒，從林信的信來看，定州就算能消化那些東西，價格肯定也不會太高。何況尚平進的那些貨都是奢侈品，一般人買不起。&rdo;

林清婉和易寒的目光就忍不住越過太原落在了遼國上，易寒面色微變，嚥了咽口水道：&ldo;不，不至於吧？&rdo;

林清婉卻目光清亮道：&ldo;有何不至於的，走私而已。&rdo;

過了太原就是大梁和遼國的邊界線了，雲州一帶自被遼人佔去後就再未收復過。

易寒見姑奶奶竟如此冷靜，他忍不住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道：&ldo;姑奶奶，尚家可沒養兵，他走私陛下可不會留情。&rdo;

&ldo;尚家沒養兵，但趙家養了。&rdo;林清婉冷笑道：&ldo;難怪呢，尚平如此偏向趙家，原來趙捷手下的兵也有尚平的一份？&rdo;

易寒糾正道：&ldo;那是盧家軍。&rdo;

&ldo;在趙捷手下這麼多年，誰知道它是姓盧，姓趙，還是姓石？陛下養虎為患了。&rdo;林清婉心頭的石頭落地，轉身坐在桌前道：&ldo;派個人過去幫忙，不必拿到實證，只要知道他們過了邊界是跟遼人交易就行。&rdo;

也就是說保命為上了。

易寒鬆了一口氣，卻又糾結道：&ldo;不拿證據？&rdo;

&ldo;尚平不足為慮，但趙捷不可能不派人盯著，想要拿到證據可沒這麼容易，&rdo;林清婉笑，&ldo;來日方長，我想既然他們有合作，那肯定是每一年都會進行交易，所以我們不急，先保住性命要緊。&rdo;

易寒這才應下，提筆與林信寫信，&ldo;那裡距離定州不遠，我讓林信和林生策應，若有意外讓他們往定州去。那是東北軍的地盤，趙捷插不上手。&rdo;

易寒應下，接過信便要退下。

林清婉激動的在書房裡轉了兩圈，她一直想抓住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