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玉足終究沒逃過被她握在掌心把玩,憐舟細・喘著伏在她肩,下頜抵著薄肩,受不住慢慢整個臉都埋進頸窩。
「化作人形後我很少以狐形顯露人前,除卻花姨,白狸陪伴你最久。那夜火起……」晝景輕撫她後頸聊作慰藉:「那夜火起是我千年來第一次覺醒。長燁離開星河,已千年。」
長燁……
憐舟呼吸一滯。
「許是覺醒的太晚,我忘記為何會離開那片星河。長燁聖君,長燁星主,人們都如此喚我。可我在人間有了舟舟……」
憐舟呼吸起伏,一顆心輕輕戰・慄。
感受到那玉足漫起的涼,晝景掌心溫柔包裹:「從此星河不再是我的家,舟舟才是我心歸途。」
「是、是嗎?」
看她又在胡思亂想,晝景眉眼上挑,眼尾流出一絲勾人意態:「怎麼,是我還不夠熱情嗎?」
面薄的少女羞得不想理她,餘光瞥見那把玩至粉紅的腳趾,留意到她不專心,晝景捏了她下頜,低笑:「喜歡嗎?」
太得意忘形了。
換來少女一道冷冽眸光。
偏偏又因情・潮翻湧,這冷冽摻了春日的明媚怡人。不好把人逗惱了,一月之期的懲罰,她現下想想還心有餘悸。晝景鬆了手,以一個吻作為結束。
吻虔誠地落在腳面,憐舟眼眶泛紅,一時不知該說她好還是該斥她壞。
隱隱的,竟後悔心軟鬆口與她同寢。
阿景不逼她迫她,可折磨人的小花樣半點不少。
「你閉上眼睛,不準再看。」她兇巴巴道。
被她兇了,家主老老實實躺好,合了那對招人的美眸。淡香襲來,帶著浴後的些許水氣,少女在她身側躺下。
同床共枕,哪怕不度春・宵,也是至極歡・愉。
這種歪頭,喜歡的姑娘就睡在枕側的感覺太好了。晝景一顆心熨帖地暖暖的,著實忘了她乃長燁星主,命格主火的能耐,憐舟熱得脖頸淌汗,汗水浸濕貼身佩戴的通靈玉,她隱忍道:「阿景,你剋制一些。」
少女長發鋪散雪枕,不耐燥・熱,香汗淋・漓的情致看得晝景火從心起。眨眼的功夫,溫度攀升,憐舟被迫鬆了衣領,蹙眉嗔惱看她。
一眼之風情,迷得人只願縱情逍遙。
嬌聲軟語:「你要我怎麼睡啊……阿景。」
晝景自知「仗勢欺人」委實過火,依依不捨地多看她兩眼,企圖將這純媚風情牢記心間。眸子輕轉,隱於眉心的火焰亮起。
內室溫度平復下來,喜潔的舟舟姑娘瞪了某人一眼,撐著細腿拐去浴室。
晝景躺在床榻瞧她背影纖柔,慢慢的,臉埋在她方才睡過的軟枕。
一聲喟嘆……
真是……
要了狐狸命。
同寢的第一晚在種種混亂裡度過,憐舟從浴室出來,那人氣定神閒地彎著眉眼看她:「快來,舟舟。」
她拍了拍身側。
憐舟嗔笑她一聲,忽然覺得這樣很新鮮。她還從沒和人這般親近。
親近到一整夜都要咫尺相伴。
絲薄的裡衣裹好嬌軀,她害羞躺下,側身在昏然的燭光下看著她心慕之人,呵氣如蘭:「阿景,醒來以後還想第一眼看見阿景。」
「我也是。舟舟……」
「睡罷……」少女闔上眼眸,沒有想像的激盪不安,緊繃的心絃得到鬆緩,又受了某人諸般戲弄,意識漸沉,她睡得很快。
睡顏安然,骨子裡溢位的溫柔。
晝景深深凝望她,湊近了在她唇上一吻,很輕。
兩人面對面睡下,醒來,憐舟緩了很久才回想起昨夜發生了什麼,她笑了笑,任憑腰間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