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景膽子大得沒了邊,昨夜嘗了甜頭,今早又逗得人動了情,這會無法無天甚為張狂,手託在少女嬌臀,得寸進尺:「說啊,給不給欺負?」
憐舟羞得眼淚要從眼眶滴落,氣她惱她,低頭咬在她肩膀,晝景照樣面色不變,愣是要看她服軟。
她沉溺在這刺激的小情趣裡無法自拔,苦了在這事上始終放不開的舟舟姑娘,細聲低求:「給欺負,你、你放了我……」
「給誰欺負?」晝景眼裡帶笑。
憐舟自暴自棄地抱緊她脖子,臉埋進她頸窩,小聲道:「給你欺負,給阿景景欺負……」
她羞得快暈過去,晝景心滿意足地抱她進房,門掩好,她道:「我方才留意了,除了染姐姐,院裡其他人還在睡,沒人看見的。」
雙腳落了地,憐舟眼眶紅紅,睫毛懸著淚,扭頭回了梳妝檯補妝,音色微寒:「你太輕狂了!」
她聲音還帶著壓抑的哭腔,委屈極了。
晝景小意殷勤地挪到她身前:「我錯了,舟舟,你別哭。」
「你每次都這樣!」一想到梳妝打扮塗抹粉脂也是給這人看,她放下口脂:「你每次認錯比誰都快,偏偏屢教不改。」
她提到這事,晝景一個激靈,腦門的汗很快浮了細密一層,顯然想到上次在書舍胡鬧,惹得舟舟一個月沒怎麼理她。想到此事,方覺得怕了,認錯倍加誠心:「我只是太開心了舟舟。」
憐舟眼眶裡的淚終是沒忍住掉了下來,那雙杏眸被晝景吻了又吻。她化作巴掌大的小狐縮在少女膝蓋,可憐兮兮地吐露人語:「舟舟,阿景知道錯了……」
她搖晃尾巴,極盡賣弄來哄人,沒防備身子變得太小了,腳下不穩栽了個仰面朝天,憐舟破涕而笑,擔憂她真摔出個好歹,將人捧在掌心:「你真知道錯了才好,我在這事上確實比不過其他女子,你若嫌我沒情趣,木訥無聊……」
她越說心裡越酸澀,杏眸透著水潤:「你若嫌我不懂配合,不夠乖巧,放不開身段來討你歡心,那你……那你也只能受著了……」
晝景急得在她掌心亂跳,每跳一下都急得憐舟慌忙捧穩她:「我怎麼可能會嫌棄你?舟舟那麼好,做什麼要和其他女子比?是我不對,我以後不在外面亂來了,你就當我一時情切忘了分寸,打我也好罰我也好,千萬別說這剜我心的話!」
她氣不過又跳了一下,尾巴跟著上下搖晃,憐舟心快從嗓子眼跳出來,可不敢再要她上躥下跳,牢牢將小狐護在胸前:「我只是說說罷了,你別跳了。我看著心驚肉跳眼還暈。」
晝景化作狐形時總免不了幾分自然率性,尤其化作巴掌大,甚至更小的小狐,心性難免受些影響。
這也是她為何一變作小狐,憐舟就沒法子和她置氣的因由。深諳此道的晝家主在這點上可算是拿捏地死死的,慣會軟化少女的心。
「那你不要氣了,可好?」她親吻憐舟掌心,狐狸眼滿了乞求。
憐舟本就心軟,被她一求二哄三耍賴,火氣消了大半,低頭看著她沒說話。
她保持沉默,晝景一時半會不敢變回人形,尾巴圈了她的手指,無聲討饒。
為人時,披著美艷撩人的殼子,性子惡劣起來能把人羞哭,為狐時,變大變小,都能戳中憐舟心尖最柔軟的那點。
她嘆了聲「冤家」,親了親小狐的耳朵尖,想著說不準過會要來人,她道:「你變回來罷,不要再得意忘形了。」
一道白光閃現,晝景長身玉立地站在那,俯下身,語氣討好:「舟舟,我為你畫眉罷。」
還記得第一次為她畫眉是為了逢場作戲培養契約夫妻的默契,假夫妻成了真夫妻,憐舟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她眼神含嗔,不經意又想起這人逗弄她時的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