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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法還是讓她難以接受,

“可事實上你就是個孩子!”監視官立刻將眼神掃到她的身上,“是什麼都不明白的黃毛丫頭而已!”

上學時從未遇到這樣不加掩飾的表示,常守朱被前輩直白的語言驚得一顫。

“你以為為什麼要分監視官和執行官?”宜野座將自己對狡齧慎也的不滿藉著教訓新人的機會全部發洩了出來,“不就是為了保護正常人,在偵查中不冒心理指數色相渾濁的風險嗎?”

“因為有這些再也無法迴歸社會的潛在犯擋在前面,你才能在保護自己內心的同時完成任務!”

“———這根本就不是團隊合作!”常守朱仰著頭反駁,“解決案件和保護自己的心理指數,到底哪個更重要?”

到底哪個更重要?像某個自信到把性命都不當成一回事的人最後被處決?像某個固執己見陷進泥沼再也無法回頭的混蛋那樣做個受人側目的執行官?

“你是想放棄自己的職業生涯嗎?”監視官的聲音放低,陰冷的讓人壓抑,常守朱聽到這裡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想讓至今為止的努力全部付諸東流嗎?”

從小接受著西比拉的思維薰陶,常守朱一直以來遵循著它的指導生活、學習、就業,色相的渾濁就是西比拉對公民的變相否認,不管這中否認是否應該遭人鄙視,但這絕對不是一件什麼好的事情。

常守朱的意念因為根深蒂固的價值觀而動搖,但內心裡始終有一種想要駁斥的衝動,讓自己不甘心就這樣無視下去。

“我確實是一個新人,宜野座監視官也是個值得尊敬的前輩。”音量徒然提高就連語氣也變得不一樣起來,原本低下頭做工作刻意迴避的其他人震驚地看向常守朱,

“可你不要忘了,我們在職位上是平等的,我的色相我自己會管理。就算你是我的前輩,可在辦公室、在執行官的面前,請您不要說這種懷疑我工作能力的話!”

宜野座站在對面盯著常守朱,眼眸一片深綠看不出想法,就在所有人的心提到嗓子眼時,監視官收回目光繞開他們走了出去。

明智地選擇離開,宜野座沒有讓人看見自己最後眼裡的失落。

沒有人願意去理解他的痛苦。

“竟然說這樣的話……”常守朱氣憤地轉身,衝動地跨出門外。

始終坐在一旁的徵陸智己放下茶杯,不聲不響地跟了出去。

“喂,小姑娘。你想去哪裡?”

“我要去向局長抗議!”常守朱氣沖沖地快步向前走,前面是一個轉角。

“算了吧,小姑娘。”經過的時候用手背碰了一下常守朱,徵陸智己越過她慢慢悠悠的走向休息區的落地窗,從這裡可以看見這個樓層的露天天台。

衝頭的火氣被他漫不經心的樣子消減下來,常守朱沒再往局長辦公室那裡走,長出一口氣走過去坐在長排座椅上。

年長的執行官從自動販賣機裡取出兩瓶咖啡,遞給坐在那裡的常守朱一瓶,自己走到落地窗前,外面起了風,天台上站著一個年輕的監視官,倚著玻璃圍擋。

“宜野座監視官啊……他的父親是一個潛在犯。”

“哎?”常守朱在這一點上竟然一點都不瞭解,

“在他還很小的時候,他做刑警的父親因為色相惡化被系統認定成潛在犯,就被抓走了。那個時候系統剛剛投入執行,還沒有執行官這種職位,很多警察因為沒能控制好自己的狀態就被隔離了起來。那時對潛在犯有很嚴重的誤解和排斥,再加上沒有父親的緣故,他過得很痛苦吧。”

“原來……是這樣……”常守朱小聲說著,不知不覺低下了頭,她所不能夠理解的,只是源於她沒有過那樣的經歷。

“所以他無法原諒主動犯險的行為。”徵陸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