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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想著又不自覺地想到玖蘭樞的身上去了,雖然說李土是敵人,可是我總覺得玖蘭樞的志向並不僅如此。或許殺死那個人只是一個前奏,並不是他的最終目的。
到達東京已經是半夜了,深夜的東京街道上,來來往往的紅男綠女不少,四處覓食的血族也很多。
我進入浴室洗了個澡,一骨碌鑽進了厚軟的棉被裡。
電話響了,我不得不拖著懶洋洋的身體下床。拿起電話機之前掃視了一眼螢幕,已經有好幾個未接電話了。
電話,是玖蘭樞打的。
我對他很沒好氣,不自覺地口氣有點惡劣:“怎麼了,甩開我這個束縛,自己幹壞事很爽嗎?”
“優希,你任性了!”樞像一個大哥哥一樣訓斥了一聲,接著說,“我剛剛打你手機,你沒接,我擔心你會出意外。”
聽到這話,我的口氣放緩了:“放心,我會注意的。你自己……也小心,畢竟……畢竟優姬還需要你。”
樞嘆了口氣:“我認為你也需要。”
兩個人的電話總是不歡而散,樞掛電話的時候口氣很無奈,我的心情則是很複雜。
成為純血種後,我的行為總是免不了一些任性,這大概那是因為來自下位貴族無限制的包容的緣故。
我覺得我很對不起真子,畢竟她作為一個王牌經紀人,為我鞍前馬後的,我卻說不幹就不幹,讓她的一番心思付之東流。
難得我有這種覺悟,於是當我打電話給真子的時候,她帶著昏昏欲睡卻又有點風雨欲來風滿樓的聲音道:“優希,你知道現在幾點嗎?”
我抬頭看了看鐘,凌晨三點,血族的傍晚——人類的凌晨。我頓時想要去撞牆了,在她咆哮之前趕緊道歉:“對不起,這實在是我失禮了,我今天剛剛回東京了。”
真子似是無奈地嘆口氣:“算了,服了你,攤上你算我倒黴。”
“那麼就這樣……”我正要說掛了。
她似乎清醒了:“不用了,反正被你吵醒就睡不著,談談這次這個角色吧!先說說你對傳說中雪女的理解。”
“日本對雪女的傳說各種各樣,但是大概可以分成兩類:一,惡的妖怪,出沒於冰天雪地,以豔麗的外表勾引男人;二,善的妖怪,會出手救助迷路於雪地中的男子並與之燕/好。不過,具體得看劇本是如何寫的。”
“這次的百鬼夜行是一集一個故事,雪女是其中重要的一個故事。劇本的內容就是一個雪女在雪地中救起了一個男人,並跟隨他回家,兩人成為夫婦後產下一子。後來,有一個路過的僧侶發現了雪女的身份,就將雪女的身份告訴男子,男子因為害怕就聽了僧侶的建議殺死了自己和雪女的孩子,又想害死雪女,結果事情敗露。雪女憤而殺死了男子和僧侶,逃入了深山之中。從那以後,每當下雪之際,就會有一個打著傘穿著白衣的女子站在雪地中,等著下一個男人的上鉤。”
從故事來看,雪女這個角色經歷了從天堂到地獄這個過程,我思考了一會兒:“這個角色的性格前後變化實在是很大,要表演出那種強烈的對比感怕是有一定的挑戰性。”
“你明白就好,我一直擔心你會因為緒方夜這個角色的成功演繹而驕傲起來。”真子舒口氣的聲音傳來,“其實也只是試探你一下,看你是不是被當前的形勢衝昏了腦袋,作為一位十三歲的女生,我只能說優希,你做得不錯了。”
“謝謝,還有……”眼看著真子要掛電話,我遲疑道,“真子,一直以來辛苦了。”
真子似是愣神了下,隔了會兒才緩緩嘆口氣:“雖然捧紅你是上級的命令,可從內心來說,我對你也很有自信。不過在演藝界,只有蠢笨的飯桶,沒有捧不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