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風腦子裡蹭蹭蹭地往外冒問號。
這三個字。分開他都明白,不管是日曜。還是輦,他都熟悉著呢,怎麼合在一起,他就弄不懂了呢?
“難道又是一件穿空梭?”
寧風這個疑問沒問出來,陳昔微就說出了答案。
將陳昔微的話聽在耳中,寧風長舒了一口氣,美滋滋地想著:“昔微還是向著我的,生怕我出乖露醜了。”
原來,所謂的日曜輦,並不是什麼穿空梭一類法器,而是一種法術,一種非得集體施展的法術。
少則三人,五六七人亦可,數十人為佳,若能數百,則不讓天下任何一件頂尖飛行法器。
這,便是太陽神宮經天法門之日曜輦。
“集眾人之力,聚合日曜,以為車輦,如日之經天,往來無礙!”
寧風喃喃念著日曜輦的口訣,默默感悟著。
“日曜輦是在來的路上,宗門長老所傳授,一般都是在宗門每一代親傳弟子第一次集體行走時候,才會傳下來的。”
“當時寧風你正在完成你們天雲峰的任務,沒有在場,正好現在補上。”
陳昔微將日曜輦的口訣講解清晰後,腰桿挺直,驕傲地道:“集我們這一代數十人之力,日曜輦經天之速,只會在穿空梭上,不會在穿空梭下!”
“我們一樣能按時趕到,不至於錯過千古盛事,前人誇功。”
寧風翻著白眼,心想:“她果然知道。”
“什麼叫前人誇功,誇的是什麼功?”
“如何稱千古盛事,何盛之有?”
寧風好奇歸好奇,卻也知道陳昔微肯定不會說了,省下了功夫,全身心地沉浸入日曜輦的鑽研當中。
至於為何眾人之中,只有陳昔微一人知曉,其餘同門們或許會將原因歸於陳昔微師尊,太陽神宮之掌教真人,寧風則心中有數,一如之前在井中月界中,他擱置的那些疑問一樣。
這些,全都與陳昔微身上深藏著的謎有關。
不是長輩告知,而是陳昔微,自知!
時間,在寧風的參悟,在曾醉墨、寶璽等人的休養生息中,悄無聲息地流淌而去。
日落而月出,玉兔沉而金烏躍。
新一天的朝陽噴薄而出,躍出山與地的層層阻隔,驕傲地躍升到九天之上,恣意地揮灑著晨輝。
同時一躍而起的還有寧風等人。
“日曜,集!”
三十人等,九法十三化催動,各自佔據一個方位,釋放出屬於太陽法門的力量。
寧風等人或站,或坐,或臥,或仰望,或俯首,或靜,或動……,恍若一個巨大的漩渦,頃刻之間,匯聚日曜無數。
“起輦!”
寧風清朗的聲音傳出,“刷刷刷”無數日曜光線交織,形成一座輝煌的日曜之輦。
日曜輦中,寧風等人的身形盡數被包裹在裡面,為太陽神光所掩,再是目光銳利如鷹隼者,亦不能見。
“轟!”
一聲轟鳴,四下焦土,日曜輦沖天而起,如又升騰起一輪紅日,向著南疆方向急墜而去。
“轟轟轟轟~~”
日曜輦的速度的確是遠過之前穿空梭,它呼嘯而過,如火輪一般,在空中帶出一連串的破鳴之聲,那是空氣都為之洞穿。
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抬頭望天,望著日曜輦經天而行引起之天象。
這裡面,有口稱“阿彌陀佛”佛號者,有茫然不解者,有捻鬚微笑欣慰者,亦有如七夜這般熟人面露覆雜之色。
日曜輦帶來的聲勢,彷彿是一個再鮮明不過的標誌,在告訴所有知道不知道的人,太陽神宮新一代的弟子,來了。
日曜輦橫空的景象